猎人喜欢的是牵着香气袭人的诱饵,坐在布置好的陷阱里看大鱼自己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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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从小在军队里摸爬滚打着长大,刚学会走路就开始扛着步枪玩枪子儿的的军人,司徒焰仅仅是守在病人床边照顾了一夜就累得虚脱昏过去,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云秋炀神色一正,当下抬手重新扣住司徒的手腕,半晌,他抬起头来,温暖的金棕色眸子带着点医者眼中经常会出现的责备的对上剕隐隐带着惊疑紧张的瞳仁,语调严肃的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把他怎么了?”剕被云秋炀问得一怔,茫然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他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在“我”字上加重了读音,狐疑的眼中写着淡淡的疑问,显然不明白云秋炀怎么会忽然有此一问。
“不知道纵_欲过度是要出事儿的么?” 云秋炀放开司徒的手腕,三分责备七分无奈地瞪了剕一眼,“昨晚做完之后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你帮他清理了么?你确定你没造成他后_庭撕裂出血么?”
这么严肃的表情在云秋炀总是云淡风轻似笑非笑的脸上是很罕见的,他也很少会动怒,可是显而易见的,如今司徒焰这个情形显然把他气得不轻——
与迪菲兰德对待事情的冷漠不同,剕在处理任何事情上一向是冷静而理智的,比起强硬的镇压和血腥的武力,他更喜欢用头脑解决问题。在遇到司徒焰之前,云秋炀从没见过剕因为谁而乱了自己的分寸,可是这个司徒焰出现之后,显然成为了一个例外。
司徒焰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激发出剕身体里潜藏的暴戾因子,遇到跟司徒有关事,他总能失去理智抛开冷静乱了分寸,每次把人弄得遍体鳞伤的跑去找云秋炀求医,云秋炀不是没叮嘱提醒过,剕当时答应的倒是快,可是转眼不过几天,司徒就又昏迷不醒地被抬进了他的手术室里……翻来覆去这么几次,到最后,无奈的云秋炀说也懒得说了,只得由得他去,可现在从司徒焰的身体情况看来,显然是经不起他那么折腾了。
云秋炀一连三个加重了语气的反问问出口,旁边的剕没听一句脸色就难看一分。仔细的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司徒反抗的尤为激烈,自己镇压得也确实是比较血腥的……加之是在林子里,没心情更没条件做什么防护措施,司徒的后面又很脆弱,那么激烈的性_事撞击之下,想不撕裂……恐怕也不太可能。更何况……事后自己还惩罚性的把随身的手帕塞进了里面从而阻止司徒身体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流出来……结果司徒又马不停蹄地照顾床上那只该死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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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司徒焰,抑或是迁怒到了病床上躺着不省人事的裴林,总之一股难以形容的懊恼猛然间席卷剕的全身,可偏偏此刻倒在他怀里昏迷不醒司徒焰又让他担心不已,最后,只得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把在内心里暴躁攒动的火苗给压了下去……
云秋炀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忍在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只是有些伤脑筋地揉了揉眉心,奉劝句子说出口的时候隐约的纵容中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味道,“如果你对他还有兴趣,能不能适当的善待一下玩具啊!……”
剕回应云秋炀的方式是,眼皮儿也没抬一下地拦腰将司徒焰打横抱了起来——很难想象他那么纤细的身体竟然有这样强悍的爆发力,可是事实上,他真的轻轻松松的就把体重比他重很多的司徒焰抱进了怀里,转身踹开虚掩的门向外走的时候,迈出的步子也是出乎意料的平稳。
云秋炀看着剕纤细挺拔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操着已经恢复往日淡漠平缓的柔和声音对着那么背影轻轻开口半是告诫半是叮嘱的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段时间,你和司徒最好避免发生关系。”
原本准备无视云秋炀的剕听到这句话猛然站住脚步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云秋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悠然地偏了下头,亚麻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开披在肩头,在灯光下那颜色显得尤为漂亮。眨了眨眼,云秋炀看着剕怀里的司徒焰努努嘴,“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欲_望。否则,弄坏了弄残了,我可不管治。”
闻言剕的表情明显抽搐了一下!眸子里,有一簇小火苗在越烧越旺……
云秋炀顿了顿,看着憋得几乎要爆炸,却有不得不因为怀里抱着的男人勉强忍耐压抑着不肯爆发的剕,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对剕摆了摆手,“快带他回去休息吧,用得到的伤药我待会会让人送过来的。”
剕黑白分明的眸子狠狠瞪了云秋炀一样,冷哼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剕上楼后,整个三楼走廊就静了下来。原本站在裴林门外看着剕走远的云秋炀一个人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静静的抽了根烟,才拉开走廊的窗户让夜风灌进来吹散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儿,这才重新走进了裴林的房间。
说起来,虽然对裴林早有耳闻,但是今天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暗地里已经被岛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