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佾从背后搂住她,像孩子一样揽在怀里,“好了,不逗你了,你刚才不是有话要说吗?说了半天,怎么越扯越远了。”
锦儿回仰着头,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我就是想说珊瑚玉的事儿……”
“正好,你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慕容佾转过她的身子,双手攥住她的双肩,“这件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锦儿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我之所以会把珊瑚玉给岩梳姐姐,只是因为她拿匀尘和璃韵威胁我……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傻,怎么会信以为真,因为,已经有人这样说过我了……”
“谁?薛匀尘?”他恶酸酸的睨她一眼,“你们什么时候又见面了?”
“只是偶遇,你不要误会了!”锦儿因他有时大小孩的无赖不禁觉得好笑,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当时,我把珊瑚玉给了岩梳姐姐之后就遇见他了,然后,他便问了我事情的经过,而且,还告诉我了珊瑚玉的意义……”
这次,换慕容佾傲娇了,他抬起下巴,冷哼,“那你后悔了吗?”
锦儿小鸟依人的挽住他的胳膊,“后悔,在把珊瑚玉给岩梳姐姐的那一瞬,我就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那也晚了,你都已经把这么大个麻烦给我找回来了。”
“那可不行,责任也有你一半,因为岩梳姐姐当初拿着珊瑚玉来找你的时候,你本来可以拒绝的。”
“那也是被你气的。”他的手指往她脑袋上一弹,她痛呼了一声,“被我气的?那我也可以说,我把珊瑚玉给岩梳姐姐,也是被你气的。你要出远门,忙得没时间来看我也就算了,那,至少也要派人来传个话啊,可是呢,害我一直不明不白的等你。”
“胡扯,我明明有派人来传话给你。”一听这话,慕容佾就立刻反驳。
锦儿瞪他,“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收到。”
忽然,彼此看着彼此,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你去哪儿?”锦儿见他翻身下床。
“把事情搞清楚!”弄得他和她之间闹得如此之僵的元凶巨恶,他慕容佾定要把这厮揪出来撕烂了。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锦儿开始穿自己的鞋子。
*
慕容佾很快让刘锡齐律派人去把和这件事有关的两个人带了过来,问起时,两人各有说辞。
那名奴才说,他的的确确是把口谕带到了尚寒阁让小翠转达,而小翠却说她根本就没有收到什么口谕。
大家都深知其中一个是在说谎,于是,慕容佾让两人都下去,给了刘锡和齐律一个眼神,他们立刻会意,悄然各跟其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刘锡和齐律就回来复命了。
“王爷,那名奴才并无异样。”刘锡说道。
“翠儿去了留香居……”齐律说道,为某人感到可悲,要找眼线也要找个资质聪敏点儿的,这么沉不住气的也敢要,一有点事马上就暴露了,这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吗?
慕容佾听了,目光一沉,戾气上浮,仿佛要把谁绞得粉碎,“好一个萧卓缦,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佾,这事儿就算了吧。”锦儿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别这么生气,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了看刘锡。
刘锡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王爷,您和陌姑娘慢慢说,没事的话属下和齐律就先告退了。”说着拉着一脸茫然的齐律走了,这两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了,他定然是为他们感到高兴的。
慕容佾不管她把他们支开做什么,只是问道:“你说就这么算了?”
“是啊。”锦儿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事儿就别追究了吧,反正我们之间的误会也清楚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吗?”
“你能当做过去,那你能保证她也能吗?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况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她想得到你的爱,所以才会这么做,况且,她不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慕容佾激动了,“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你忘了她曾经怎么对你的了,不说别的,就说那一次,如果没有,说不定你……”他蓦的打住话。
“说不定我怎么了?佾,你怎么不说了?”锦儿疑问,眼眸透明。
慕容佾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虽然是黑夜,他眼底的情愫还是那么显眼,可最终回到原题上,“说错了当然不说了,锦儿,你告诉我,你这么做,是因为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佾,如你所说,并不是做任何事都是要有原因的。”锦儿不想说出,萧卓缦和她见了面,告诉她的那些话,和他之间的事,因为她知道他会觉得愧疚,而且,她不在乎是不是真的了,她在乎的是现在,她不管他之前有过多少女人,只要现在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微不可察的叹了气,慕容佾松了口,“那好,我不追究,仅此一次,不过,你要记住的是,我只是因为你。”
“我知道了。”锦儿巧笑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