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愣,慕容佾再不多话,他绕过他们,眉宇之间有一股凝重的暗黑之气,软剑一扬,寒气逼人,杀意在眸中淡淡的晕染开来,整个人犹如鬼厉般,完全融入了四周的阴森恐怖中。
他走上阶梯,一步,两步……
正这时,萧府的朱漆大门,开了。
刘锡齐律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萧府守夜的家丁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于是连忙去通报了自家老爷。
一连串侍卫来势汹汹的赶了出来,一分为二,身后萧丞相步态平稳,脸上是睡醒的倦容。
步子一定,一眼望去,府外站着身披银色盔甲手持刀戟的十六骑,高举火把将四周照亮,人马喧嚣,将萧府的大门围得团团圆圆,收回视线,直盯慕容佾狂嚣的模样,他顿时火气就上来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何以不去问问你那干儿子?”慕容佾回视他,晶亮的黑眸凶狠的仿佛丛林中的黑豹。
泉儿这几日不是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萧府没出门吗?萧丞相皱眉,眸中情绪变化万千,但仔细一想,虽然视慕容佾为树敌,但他却不得不承认慕容佾其实是有原则的人,因为以他的性子,只要不去招惹他,他定然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无聊生事来逞一时之快。难道……萧丞相霎时意识到或许真是泉儿得罪他了!
该死的!得罪谁不好干嘛偏偏得罪慕容佾?!这里是京城又不是江南,他还真以为还是他刘铭泉的天下吗?看来还真是自己平时太纵容那个孽种了!还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了!萧丞相脸色蓦地结了冰,交叠在背后的双手握成了拳,慕容佾那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泉儿这次祸端的下场,杰儿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他就算想包庇也没可能了,对象可是慕容佾,都还闹到府上来了!枉法徇私他不是没做过,但却从未走漏天机让谁抓到过把柄,一直都那么固若金汤,这次就截然不同了!
以前不管泉儿在江南如何恣意妄为,或者捅多大的篓子他都能粉饰太平,那是他对泉儿撒手人寰双生父母的承诺,可这次他再也做不到如此了,他只能撒手不管,且泉儿的无法无天也是该好好封印一下了!
萧丞相此时正在气头上,唤来管家,就算声音努力压抑的沉着,也隐约藏着几分火气,“去把泉少爷叫来。”
管家唯唯诺诺的听命行事。
声嘶力竭,惨叫声已经被堵在喉咙里了,锦儿早已被折磨的叫不出声来,眸光愈发黯淡,饿困交加,全身虚脱,好似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麻木不仁,无知无觉,她一直不招,刘铭泉就一直大刑伺候,直到管家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刑房,他才叫停,锦儿顷刻如失去了牵引的木偶娃娃,再一次软在了地上,额头撞在地上咚的一声,彻底晕厥过去。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刘铭泉凶巴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