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找他算帐,被我劝住了。唉,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他去找他报复,你说,他们能有今天吗?肯定会搞得两败俱伤的。”
甫小玲的脸色突然痛苦地皱缩起来,神情也有些慌乱:“可他,不是这样说的。”
雯雯一惊:“他怎么说?”雯雯知道甫小玲因一时的意外和紧张而失言,就赶紧趁胜追击,“他对你说过这事?在什么地方?”
甫小玲这才发现自己失言,连忙否认: “他,他在一次来苏南公司的时候,随便提到过这事。”
雯雯沉默了,知道她对自己还存着戒心,不肯说实话,但到了这时候,再纡回包抄地引导,不一定能取得效果,引出她的真话来。必须果断采取另一种对策,直击她的要害,先发制人,让她无法回避和抵赖,然后晓之于利害,才能慢慢让她打开自己的心窗。
于是,她以更加亲切的语气说:“小玲,你在瞒我。我就跟你说了吧,我听说了你的事。”
甫小玲吃了一惊:“我的事,什么事?”
雯雯知道不直接说出来不行:“外面有人传说,你跟韩少良有那种关系。”
甫小玲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听谁说的?没有,这是谣传。”
雯雯从她惊慌的神色上看出是真传,而不是谣传,就更加充满信心地说:“小玲,因为韩少良曾经对我骚扰过,强迫过,所以我特别感兴趣,就想跟你见个面,问问情况,看他是怎么诱惑你的。我承认,这也是我今晚跟你见面的原因之一。他是不是也要逼你做情人?你让他得逞了没有?”
甫小玲侧过头,看着里面的墙壁,遮掩着自己的慌乱和不安。她知道这事不能承认,也不能让她产生这方面的怀疑。不管雯雯是有意的刺探,还是无意的询问,她都要严守秘密。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说:“雯雯,你可能听到什么谣言了,但我负责地跟你说,韩少良是打过我的主意,也多次逼我做他的情人,但我从来没有让他得逞过,更不用说做他的情人了。我的情况,其实跟你是差不多的,你应该理解我。”
雯雯疑惑地看着她,觉得她有些神秘,说话前后不一,心里很是矛盾。看来,用谈话的方式,做通她的思想工作,策反她同,不太可能。如果她的财是靠韩少良发的,或者这个公司是韩少良支持她办起来的,不只是一般的感情问题,那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承认的,更不可以爽快地告诉她。
“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她装作相信的样子,盯着她的眼睛问。
“真的。”甫小玲闪烁着眼睛,不敢跟她直视。
“那我就放心了。”雯雯高兴地说,“我们是一对好姐妹,希望你相信我。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特别是找男朋友,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好的。”甫小玲表面上愉快地答应,心里则想,这种事怎么能跟你说呢?韩少良和陈宗健的事,都不能跟你说。这是个人的隐私,被人知道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韩少良的一个电话,把甫小玲平静的心情和生活都打乱了。
这天晚上,甫小玲正靠在床背上看电视,手机响了,她一看,是韩少良打来的,就温柔地接听起来:“喂,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你不在家里?”
韩少良出言惊人地说:“今天,我辞职了。”
“什么?”甫小玲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发改委的大主任,也舍得辞职?我不相信。”
“真的,骗你干什么?”韩少良有些严肃地说,“反正没有希望提副市长,就干脆辞职,到你那里来,跟你一起经营公司算了。多赚点钱是一样的,不当这个鸟官了,当官太累。”
“啊?”甫小玲更加惊讶,“这也太突然了吧?以前,你从来没有说起过辞职的事,是不是与朱金和有关啊?”
“不要胡说八道。”韩少良有些不高兴地说,“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根本没有关系。但有些人抓住我曾是他顶头上司这一点,还有一些莫须有的传闻,想整倒我。我不怕他们整,但也不想跟他们玩了。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太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或者两败俱伤,就象叶小强与朱金和一样。我是从企业里出来的,还是回到企业里去为好。但以前是为公家赚钱,现在我要为自己赚钱。”
其实,他这是说的假话。他太想当官了,权力欲特强,怎么会主动辞职呢?他一直想当副市长,想得都快要发疯。这几年来,他不停地在用钱为自己的政治生涯铺路,先后化掉的钱,他算算,不少于三百万。省里已经有人,还有市里的当家书记郝宝群,都答应他下届当副市长。
不料正在这个骨节眼上,朱金和出事了,一把手书记又要回来了。种种迹象表明,叶小强和梁书记等人,早已把矛头对准了他们。自己有病自得知,他很心虚,知道要是被追查,是根本查不起的。
朱金和进去以后,他吓得不轻,知道自己可能要倒霉了。据可靠消息,已经有人在暗里地活动,要搞他。所以,上个星期,省里有人打电话给他通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