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国家，男女方面的谣言传出来后，人们鄙夷的都是女方，而对男人影响不是很大，甚至还以为这个男人有本事呢，你说怪不怪？”
“这是一种封建陋习。”甫小玲气愤地说，“解放前，上海演员阮玲玉，不就是被口水淹死的？我，我现在怎么办哪？”
韩少良沉默了一会，才慢慢地说，“我想来想去，觉得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真的，尽管姜董没有公开跟我谈这事，但我已经从他的一些话中听出，他要我对这事作出回应和处理。”
“你怎么处理？”甫小玲紧紧盯着他，紧张极了。
“肯定不能再让你当苏南房产公司的副总了。”韩少良象真的一样地说，“不是降职为一般的员工，就是把你调离苏南公司，到外地一个偏远的地方去，但只能降职，不能升迁。”
“那样，不就证明我真的有问题了吗？”甫小玲更加害怕，不禁大声叫了起来。
“那你说，让我怎么处理？”韩少良在步步紧逼，“总不至于再提拔你吧？”
甫小玲痛苦地垂下了头。
“另外一条出路，你干脆跳槽，离开宏都集团。”韩少良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观察着她反映。
“离开兴隆？”甫小玲感到十分意外，皱起了眉头。
韩少良到这个时候，才把他的真实想法抛出来：“但跳槽，不一定能找到象宏都集团这样理想的单位，也不一定能当上中层干部。再说，你跳槽，就更加证明你有这方面的事情，也许谣言还会跟着你着走到新的单位，弄得你很难堪。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帮你想着出路。小玲，你不要不相信，这绝对都是真的，因为我喜欢你。”
甫小玲象在大海里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水汪汪的泪眼亮亮地盯着他，期待他说下去。
韩少良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就紧紧咬住她的目光说：“小玲，你是一个优秀女孩，又是一个研究生，应该有所出息，过上比一般女孩子更好的生活。”
甫小玲乖顺地听着。
韩少良的声音越发充满了救世主的意味和情人的温柔：“而现在，不管是什么人，要出人头地，过上幸福生活，不是当官，就是有钱，你说对不对？”
甫小玲点点头，渐渐被韩少良诱进圈套里去了。
“呃，小玲，你想过没有？现在这种情况，你再想走从政当官这条路，已经不太现实了。”韩少良老谋深算地一步步往他设想好的陷阱里领，“吕雯雯比你早了一步，在朱金和的努力下，当了培训学校的副教导主任。当然，她也是付出了代价的。她再想有所上升，还要放开自己才行。现在这个社会，到处都一样，官场更是如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甫小玲却禁不住问：“你是说，吕雯雯跟朱金和有那种关系？”
“那当然，否则，她能突然当上副教导主任吗？”韩少良造谣说，“可她要扶正，一步步走上去，还必须献身于官场上更有权的人才行。而这个吕雯雯，唉，似乎又很保守，所以她想再要有所出息，有很大的难度。”
实际的情况则是：在姜董的提议下，他顺水推舟地同意提吕雯雯当培训学校的副教导主任，然后暗地里诱逼朱金和去搞她，搞到手后，再献给他。他本来想跟朱金和做搞吕雯雯的“连襟”，没想到吕雯雯这个小妖精竟百般跟他们周旋，巧妙逃避了他们的追逐。朱金和压着不给她扶正，估计也是没有得手。但他在甫小玲面前不能这样说，而要反着说，才能起到诱导她自觉自愿或者半推半就地献身于他的榜样作用。
甫小玲垂下眼皮，不吱声。她对韩少良的这个说法有点不敢苛同。
韩少良继续诱导她说：“所以对你来说，最现实的出路，也是最好的出路，就是去赚钱，真的。现在，有钱比什么都好，自由自在，不受谁管制，也不用看人的脸色行事，更不用受别人的气。就是去当官，还不是为了更多地赚钱啊？”
甫小玲惊讶地问：“你是说，让我下海经商？”
“对呀。”韩少良的眼睛象贼一样亮起来，“我想，你干脆辞职下海，去办个什么公司，我暗中支持你。”
韩少良很懂谈话技巧，不把跟她合办房产公司的事一下子说出来，而要装出临时想起来的样子，这样才不让她看出原来他是早有预谋的。
甫小玲真的往他设想好的套子里走，有些迷茫地说： “办公司？我没有资金，没有人手，什么也没有，能办什么公司啊？”
韩少良转过头，做沉思状。过了几分钟，才转回来，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去办个房产公司吧，我暗中支持你。呃，或者，我们两人合作搞也行。由你出面当法人，我在位置上，不能出面的，这个你也知道。但开办费用，还有周转资金什么的，我来想办法。这样，我们利用手上的一些关系资源，和我们房产开发方面的特长，一定能成功。”
甫小玲听他这样说，心动了：“哦，你真的能支持我？”
韩少良见她阴郁的脸上放出亮光，就更加起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