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打过你的传呼,却等不到你的回音。便照例胡思乱想了一通。想得人心里直发慌。
时间的脚步义无反顾,曾经对你说世事嬗变唯有一种情怀不变,可你知道这样的不变要经历多少考验和磨练?人有多面性,我努力尝试以不同的我去面对不同的你,个中的滋味哪里仅仅是酸甜苦辣,咫尺天涯无奈何,多少心事寄无从!
第二封说:
阿朱:今天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发现自己咽喉炎又犯了,很疼,不过我的心里却是甜丝丝的,因为我的梦里非常真切地出现了你,恩爱缠绵,难舍难分,人说天亮时分的梦会成真,但愿如此。
后来,我从他嘴里知道你与他们一起到苏南旅游去了,我想了一上午,要不要给你发短信?终于没发,想你昨天旅途劳顿,今天该好好休息,不该烦你劳神回电。要是知道你没有在家,肯定早就让你的手机不得安宁了。
真想你,特别是身体不好的时候,想得更甚。回想起来,给你发邮件的时候通常是这三种时候:特别想你的时候;特别忧伤的时候;身体不好的的时候。
今晚,这时候,你那边正热闹吧?我这里是静悄悄一个人,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很想你,有点忧伤,有点无奈。想起很多一起的时候,光阴如飞,往事如歌。
此后今生,我不可能再爱别人,却也不可能与这难得的爱长相厮守,怎不叫人伤怀呢?
看完信,朱金和心里一阵冲动,真想立刻就见到她。我的小桂啊,我想死你了。他心里呼喊着她,马上打电话问人借了一辆桑塔纳,不顾一切地向北郊开去。
小桂啊,我已经有两个多星期没看见你明亮的眼睛,没有感受到你温馨的气息,没有抚摸你细腻的肌肤,没有听到你动人的声音了……
朱金和激动地想着,车子象他的心一般向前飞驰。
一会儿,就到了市北中学校门口。可他不敢进去,进去怎么对人家说?他想来想去想不出正当的理由。你已经不是教育局局长了,突然来这里干什么?
他把车子开到斜对面一个弄堂里,给刘桂花发了一个短信。等了十分钟没有回信,就忍不住打她手机,却是关机。他就不顾一切地打她办公室里的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幸亏她办公室里没别人,否则,他怎么跟接电话的人说呢?
这时是下午三点多钟,小桂一定在上课。他想,她是不是有意回避我呢?不会的,你没有提前告诉她,她哪里知道?你这人有点蛮不讲理。他批评着自己,急得抓耳挠腮,却又无可奈何。他真想直接进去找她,可最后还是被理智克制住了。
他远远地看着市北中学的校门,心里有些伤感。为什么我们要这样煎熬自己呢?要是我能离婚,正式娶她,这样我就可以光明磊落地进去找她了。他苦苦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只得唉声叹气地倒车回去。
回到家,他冷静了许多,坐下来给她发邮件说:
小桂:我旅游一回来,看了你的邮件,心情一下子因为你的不快乐不舒适而沉重起来。我再也没有心情去参加本来约好的牌局对阵。我开车到了你学校的门外,却还是没有能见到你。我是在抉择,我是不是到了公开地直接了当地面对你的时候了?
你能在不快乐的时候想到我,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找我倾诉,我真是万分感动。尽管我早已把你作为我喜怒哀乐的主要的、应该是唯一的倾诉对象。且为你的快乐幸福而努力着,这真的是我的奋斗目标。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追逐着你的追逐、也痛苦着你的痛苦。
我真的很想立刻就见到你,明天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上午十点,我在荣誉宾馆等你。看到后请迅速给我回复!
发出后,他度日如年地等待着。
晚上,妻儿回来后,他将手机一直别在腰间,竖着耳朵听短信声。直到晚上十点,等他们都睡了,才匆匆去书房打开电脑,信邮里没有新邮件。他失望地呆在那,心里难过极了。他真想打她手机,可他咬牙切齿地忍着。这个时候,她说不定跟男朋友在一起,他怎么能破坏他们呢?他不能操之过急,因一个电话而再次掀起轩然大波,让她步孙敏敏的后尘。
他关了电脑,去卧室准备睡觉。他现在还在与妻进行着同床不同性的冷战。
这时候,妻正靠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一部描写婚外恋的电视剧。见他进来,故意自言自请地说:“太好看了,那个混蛋,要跟情人去幽会,他妻子在跟踪他。真紧张,哎呀,快扑进去,抓住他,挣死他那狗东西,真是急死人了。”
他听得心惊肉跳。以为妻发现了他什么,在指桑骂槐地影射他。就偷偷看她,她正沉浸在电视剧的剧情里,表情随着剧情的发展而紧张着,变化着。她完全被迷住了。
“好,抓住了。”妻惊叫起来,急躁地大喊,“还不打死她?快抓破这个婊子的脸。打呀,真没用,光自己哭有什么用?”
他看见电视里一个女人去捉丈夫的奸,面对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她掩住脸哭了。
“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