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穆琛公子,你怎地一直要帮着赵二牛他们编排我们大丫啊。大丫哪里咄咄逼人,哪里紧抓着人不放了?大丫心里,已经很难过赵二牛他们这样对她,已经很伤心,与赵二牛他们关系弄成这样了。可你现在,竟然还说大丫咄咄逼人,说她紧抓着人不放,你这人……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一点,”唐怡婉两眼瞪着穆琛,脸上,有着甚是明显的恼怒。
旁边的村民,也帮着唐怡婉道:“是啊,大丫也是不愿赵二牛他们发誓的,刚刚她还说他们发誓合适不呢。”
有村民不悦的看向穆琛,道:“叫大丫让赵二牛他们发誓的,是我说的,你要说咄咄逼人,紧抓着人不放,那便是说我了。”
“哎呀,我也说了让他们发誓的,我也是咄咄逼人的人了,”容婶子尖锐着声音,不阴不阳的开口。
穆琛看着这些村民,眼眸冷冷的闪烁了一下。
却是很快的,又溢满了温文儒雅的笑意。
他温善和煦的看着一脸委屈之色的蓝衣衣,道:“大丫妹子,抱歉,是我一时心急了,误会了你。大丫妹子这么‘心善’的人,怎地会是咄咄逼人的人呢?大丫妹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不要计较我刚说的话。”
呵!这么“识时务”,竟然这样就道歉了!
蓝衣衣看着对面的穆琛,唇角隐过一丝淡笑。他现在,明明就恨她恨得要死,可还要如此的对她笑脸以待。
这人,十分的懂得隐藏。看来,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
唐怡婉看了看蓝衣衣,看了看穆琛,道:“这事儿,我们大丫不会计较于你的,你说的话,她断不会像某些记恨的人一样放在心上的。”
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赵长贵和赵二牛。
赵长贵和赵二牛心里隐着恨意,却是没法辩解。
蓝衣衣微微咧了下嘴角,脸上现出和穆琛一样的温善和煦之意,转眸看着赵二牛和赵长贵,道:“既然琛表哥已经发话了,那我便不能再让二叔和二牛哥发誓了。要是再发誓,我可就真成了咄咄逼人的人了。”
“诶,大丫你这……”唐怡婉脸上立马出现一丝着急之色,拉了拉蓝衣衣的袖子,道:“大丫,你不要他们发誓,他们转身要是再去破坏那些木桶和塑料膜怎么办?”
瞪了一眼穆琛,“穆琛公子说的诚心悔过,不会再犯,可实在是信不过。”
村民们听闻唐怡婉的话,纷纷点着头,是啊是啊,赵长贵和赵二牛,都是“死性不改”,穆琛说的什么诚心悔过,不会再犯,那根本就是欺骗小孩子的。
容婶子这时瞧着赵长贵和赵二牛,道:“哎呀,不就发个誓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发了不就好了吗?非要在这儿磨叽。”
“啧,我看,他们估计是还想在背后整蛊大丫,还想在背后破坏大丫家的东西,所以才不想发誓。”村民们现在对赵长贵和赵二牛是十分的不满,都觉得他俩是赵家村的恶人。
赵长贵和赵二牛现在,是百口莫辩,有苦难言。看穆琛这时向他俩点着头,知道今天是非得如了赵大丫的愿,非发誓不可了。
于是两人皆冷沉下一张脸,十分不愿的举起了手发誓。
远处,吴宇看着这边的情况,微微勾了勾唇角。俊美若谪仙的脸上,在看到她的身影时,慢慢的浮起了一丝甚是难得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