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鸢姐姐,”穆春花有些嗔怪的看着蓝衣衣,眸光里明显的有些不高兴,“你鸢姐姐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说什么冤姐姐,你这不是让你鸢姐姐伤心吗?”
“哟,伤心啊?伤心了那整好啊,反正我也不希望冤姐姐高兴来着,”蓝衣衣说得甚是直白,一把甩开杨鄂鸢拉着自己的手,“冤姐姐的好心好意啊,我可是收受不起,麻烦冤姐姐揣上你的好心好意,哪儿来的,打哪儿去。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畜生见了都要吠两吠的‘大美人’。”
“大丫你……”被人这样赶,又被人这样言语侮辱,杨鄂鸢脸上的笑就快挂不住,使劲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暗道镇定,一定要镇定,她来是和她打好关系的,不能和她正面起冲突!
蓝衣衣突然站起身来,目光扫向穆春花,“哦,对了,大婶,我还差点忘了,你在村里到处泼我脏水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本来是想着等哪天有空了就来找你的,没想到你今儿倒自己找上门来了,你现在就跟我好好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到处嚼舌根泼我的脏水?”
她也真是佩服穆春花的胆量,在那样到处说了她的坏话后,竟然还敢上门来。
穆春花身子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死娃子,咋个想起这事儿来了。
讪讪的笑了笑,一脸讨好的看着蓝衣衣道:“大丫,你说啥呢,我啥时候泼了你的脏水了?村里的那些事儿,根本就不是我说的,不知道是谁,是谁在背后嚼大丫的舌根子,我也正纳闷呢。”
“嗬!是吗?你也纳闷?你也不知道?”蓝衣衣不可置否的冷哼,言语里尽是嘲讽之意:“我说大婶,你最近是不是练过什么奇怪的功夫啊?怎地将脸皮练得这样厚了?比那城墙转角的地方还要厚上好几倍,一般的箭可能都刺不穿你那张厚脸!”
“姐姐,二婶的脸一向都厚的,娘说二婶的脸是村里人当中最厚的了,”山娃子从凳子上跳下来,仰着小脸看着蓝衣衣。
蓝衣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赞赏的摸了摸山娃子的头,“山娃子说得对,某个女人的脸啊,就是那样的厚。”
“大丫,山娃子,”被两个孩子这样羞辱,穆春花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抬手指了指山娃子和蓝衣衣,“你们两个孩子,也太不懂得尊敬长辈了,你们竟然……”
接受到蓝衣衣杀人的眼神,穆春花手一哆嗦,慌忙将手收了回来。
杨鄂鸢目光微闪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穆春花身边扫了她一眼,两眼看向蓝衣衣,道:“大丫,二姨怎么说也是你的二婶,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自己的长辈呢,这样说自己的长辈,可是要被天打五雷轰的。”
“呀,天打五雷轰啊,我好怕啊,”蓝衣衣阴阳怪气的做了个害怕的动作,冷冷的斜视着杨鄂鸢,“要是我说点实话也要被天打五雷轰,那些一天到晚乱嚼舌根子的,不是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吗?”再也不想跟二人废话了,蓝衣衣重重的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指着屋门道:“我不想看到我家里出现一些乱嚼舌根看着就讨厌的人,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