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晋渊本以为流恋带着他,是要递上帖子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可谁曾想,到最后还是翻墙。好在三人都会武功,也不费劲,就是抬抬腿的事。
于是乎,叶少爷这么腿一抬身一翻,身边眨眼间就多了十几个人。呃……确切的说,是多了十几个小鬼。
“哎哟喂,我说这大老远就闻到了不得了的香味。原来,竟是个俊俏的公子。”
小鬼们把叶晋渊围成了一团,上下打量,眼睛里泛着光。离得最近的两个刚想伸手去摸摸,就被人揪住了耳朵。
“哎哟喂,我说这大老远就听见某些人流口水的声音。怎地?姑奶奶的男人也敢乱碰,都想进十八层地狱改造改造是么?”
小鬼们一惊,“啥?这是大姐头的相好?”
流恋一人赏了一个白眼:“都给我把口水擦擦,小眼神控制住了。不该想的心思别想,不该动的念头千万别动。今晚的戏要是演得好,回头就送你们去地府报道。要是谁演砸了,或是动了什么歪念头,地府是别去了,坟地也别回了,姑奶奶我当场就把你们给灭了。”
小鬼们闻言,纷纷散开,离叶少爷远远的。
“是是是,都听大姐头安排。”
流老大刚训完话,李复最后一个翻墙进来了。左右张望了望,疑惑道:“你们刚刚跟谁说话呢?”
叶晋渊摇了摇头:“没有,阿恋自言自语的毛病犯了,自己嘀咕着玩呢。”
“……”
流恋耸了耸肩,配合叶少爷不乱说话。李复抿嘴无语,蹙眉道:“我们现在这种行为是私闯民宅,要是被发现抓住了,可是要坐牢的!”
“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点的。”
叶少爷得了便宜肯定要卖乖,默默的捂住了流恋的嘴巴。流恋很给面子也没闹腾,瞪了眼无辜的围观小鬼,挥了挥手,让他们去站好岗等着开戏了。
三人来到陈辅所住的房间隔壁。不稍一会儿,又有人破门而入,动作极轻。李复心中一颤,刚想动手,却被叶晋渊拉住了手臂。
“自己人,自己人。”
因为此间房是隔间,主要摆放着陈辅所搜集的一些贵重珍品,所以未免引人怀疑,自然不能亮灯照明。
流恋和叶晋渊都有夜里视物的本领,不用点灯,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怜李复就吃了点亏,以及来人中的某一位。
“晋渊,你说破嘴皮劝我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虽说看不见,但规矩也不能省。叶晋渊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回道:“此番辛苦陛下了。之前也与陛下说了缘由,事实与否,待会就请陛下好好定夺。”
叶少爷轻飘飘几句话,让李复听的心尖直颤。陛下?来人是陛下?他惶恐,无奈又看不见,只能半信半疑的诺诺道:“陛下……怎么会来此?”
来人挑眉,饶是在黑暗里,也掩盖不了一身的桀骜霸气。“刚刚的女子声音,我知道大概就是晋渊你与朕提起的心仪姑娘。除了随我而来的沧澜公子,竟然……还有另一个人么?”
李复曾在宫中当过几年差,也曾有幸目睹过圣颜,听过他的声音。或者这些都可以伪装,但气质掩盖不了,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也扮演不得。思及此,就着声音的来源,李复当场就跪了下来。
“陛下……草民……草民薛怀礼,参见陛下。”
李复的声音透着哽咽,犹记得他年少时在宫中当差,与父亲一起为国效力。得幸拜见圣上时,心中多么激动澎湃。陛下那会儿还夸他年少有为,将来必有大作为。所有事情,仿似昨日历历在目。可暮然回首再见面时,才知竟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薛怀礼?是薛老太医的长子薛怀礼么?”
皇上的声音似乎也起了波澜,薛家的案子他不是没理会。一代功臣满门被灭,他自然要捉拿凶手替他们一家讨回公道。可找不到证据,也查不到任何线索。唯一得知的,就是薛家二少爷得罪了什么人,才遭此飞来横祸。
其实他第一时间就想到薛家的大儿子,但等他去询问时,竟得知他已经下落不明。后来贼人倒是抓到了几个,但没有供出幕后主使,此案也只能草草结案,徒留满腔余恨。可谁曾想,在今时今日,他随叶晋渊私自出宫之时,竟与他相遇。
“是,草民就是薛太医的儿子,薛家唯一的幸存者。”
流恋没时间让他们两人继续演什么感情戏吗,无情的打断道:“陛下,李大哥。既然你们彼此都认识,那各自介绍就免了,相认什么的暂且也省省。到了这个份上,我想今天找你们来此的目的,你们大概也都知晓了。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当年薛家惨案的幕后主谋,就是太医陈辅,可惜的是,此事过去太久,人证物证我都找不到。但既然说人家是主谋,自然不能信口胡说。总而言之,这事只能让他自己认罪。至于怎么让他认,那就请各位拭目以待了。”
说着,流恋从怀里掏出两个小瓶,一人一个,分别递给了皇上和李复。
“不瞒两位,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位天师、所谓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