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柱献身到底换来了什么,我是在一个星期后才知道的,这一个星期以来,不知道是不是政府有意为之,石小柱这件可谓在本市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都没有大肆报道,在本市的各个报纸上,都只有很小的版面,又非常简短的语言来序数了一遍。
而在十一长假过去之后,报纸上却忽然出现了一个大的版面来说关于这件事过去之后政府和相关部门是怎么彻查南山地产、又怎么停工或调整工期,给于农民们应得的补偿等等,虽然我总觉得这些报道冠冕堂皇的话居多,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些报道已经反应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南山地产真的已经被调查了,而且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正因为舆论的压力而被不断的翻出来晒太阳。
我没有机会去见石小柱,不过,几天之后的一件事,却让我了解到了石小柱的近况,并且也让我们又多了一大助力。
就在新闻报出之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请问是萧凌么?”对方说话带着一点本地的乡土音,我平时没有这样口音的朋友,本地的大爷大妈们倒是一直是这么说话的,我有些奇怪,说:“是啊,没错。”
“我们现在在附中门口,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跟我们见个面。”对方很直接,但同时又很客气,语气平静,听起来并不像是要找我麻烦,不过,他们却没有说清楚子自己是谁,我警觉了起来,问:“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你老朋友的兄弟。”那边说。
我皱了皱眉,对方好像故意在卖关子,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但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去会显得我胆小如鼠,而且如果对方真的跟我有些关系,还会驳了他们的面子,我有些无奈,只好应承说:“可以是可以的,不过我得等到下课才行。”
“好,我们等你。”那人说完,又接着说,“就在你们学校门口不远处的饭店等你。”
那家饭店经久不衰,曾经我们在这里不下一次的吃过牛肉面,只不过曾经我身边还有江昊和孔东城,可现在我身边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人会陪我去那家店吃牛肉面喝牛肉汤了。这个学校里,能和我走在一起的人实在已经不多了。
一般放学之后我都和徐倩影一起出校门,不过今天我却跟她说了句有事就自己先离开了,我还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干什么,这种事情绝不能让徐倩影卷进来。我走出校门,来到旁边的那家餐厅,这里实际上已经装修一新了,接近十月中旬,实际上小城已经有了几分凉意,但餐厅里的电风扇还是呼呼猛吹。餐厅里这个时候已经坐着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我环视一周,看见靠里头厨房位置的那张桌子上有四个人正坐着,他们不像学生,倒更像是农民,其中一个人还在用草帽扇风,旁边一个人大着嗓门说:“你tm就是怕热,这都什么天气了,还扇风扇这么猛。”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给我一种莫名的信任感和亲切感。
我猜应该就是他们找我了,但我还是很小心,拿出手机来回拨了刚才那人的电话,果然,那四个人其中一个的手机响起来,他在掏手机的时候,我缓缓来到那几个人身边,面对我的那个拿着草帽的家伙站起来示意了一下,另外几个人也站了起来,掏手机的那人看着我,说:“萧凌,嗯,你来了。”
我仔细大量那个人,觉得有些面熟,只是应该没有跟他交谈过而已。
那人伸出大而粗糙的手掌来和我握了握手,说:“萧凌,你可能不认识我们,我们可认识你……”
我说:“你们是……”
“我们是石小柱的兄弟。”其中一个人压低嗓音说。
我恍然大悟,我也清楚了为什么这几个人会给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了,这几个人身上都透着石小柱的那种气息,石家帮特有的那种农人气息,善良、直爽、豪迈,但又有些野蛮,敢作敢为,。我赶紧寒暄了几句,让他们坐下来,自己也索性从旁边搬了一张凳子来坐在桌旁。
那几个人还没开口,我就忍不住冒昧问:“小柱哥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判呢,过几天要审了。”那跟我打电话的人说,“不过估计是轻不了……”他笑了笑,“小柱哥就算本生罪过不大,也有的是人希望他被多关几年。萧凌,咱石家帮可是早就被定性成什么黑社会性质的非法组织了,就黑社会头目这一条,小柱哥就够关好些年了。”那人又说,脸上的苦涩不言而喻,而旁边那几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多多少少都带着别样的惋惜。
给我打电话的那位又说:“萧凌,我们来,就两样事……”他停了停,又忽然问,“你要不要点点儿什么,还没吃午饭呢吧?”
我摆手说:“不用了。”
那人点了点头,继续说:“两样事情,都是小柱哥交代的,小柱哥临去做事之前,就已经跟我们通过气,让我们这些还不愿意离开石家帮,不愿意让石家帮就这么垮掉的这批人来找你们,萧凌,咱们都是小柱哥的兄弟,咱们就不要互相隐瞒了,我们那里还有三十来号人,还有六条土枪,十几把砍刀,有个兄弟平时做废品收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