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过电话之后,政教处的那个老师不知道报着一种什么心态给我的假条上盖了章,总之这家伙是满脸的不甘心。
我甚至觉得,这些老师是不是觉得要能抓到把柄处罚我一下,他们就能多活上几年。
我拿着假条,却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班上。
我很矛盾,我想去见她了,可是我又担心见到她只会让我更难受。
班上正在上课,讲台上老师滔滔不绝,我在门口喊了声报告,那老师瞥了我一眼,说:“迟到了?”我说:“请假。”
那老师说:“请假,政教处盖章了吗?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请假的,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校规校纪……”
我说:“我知道……”说着就拿出了请假条,这是我装孙子的开始,但却并不是在对秦哥装孙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老师看过请假条之后,表情立刻变得和善了一些,又看了看我的手,说:“受伤了是吧,自己小心点,回座位吧,既然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怎么又来上课了。”
我说:“没什么大事,就来了……”说完自顾自的回到了位置上。
沈秋颜回来了,我在我们那一组的走道中间,就稍稍停了停脚步,我当时心情有些紧张,甚至有点踟蹰不前。沈秋颜却没有看我,一直看着窗外。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回到座位上,我承认当时的我故意把动静弄得很大,还故意碰她的桌子,故意把书拿出来一本本的翻,翻到最后才拿出这节课的课本来。我当时的想法,无非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她说话,希望我这么“骚扰”她能让她来开个头。虽然那时候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误,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心虚。
但直到我把书摊在桌子上,她也没有理我。
我硬着头皮快速的翻书,闹得旁边的人也转过脸来看我,但她始终没有回头,我变得十分懊恼,而且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我不停的喘粗气,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羞辱了一样,甚至比被羞辱了还难受。沈秋颜这时候才微微转过头,昂着脸,看了我一眼,说:“幼稚!”
我说:“你说什么?!”
她没有理我,继续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我忍无可忍,尽力压低了嗓音,但语气十分激烈,说:“我幼稚?!你不幼稚,你去找个不幼稚的男人啊!”
这一句话显然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这句话刚说出来,沈秋颜猛地回过头来,盯着我,说:“你在说什么?!”
我说:“听不清么?你耳朵聋了?”
沈秋颜说:“你说话好不负责任!”
我说:“你负责任!你负责任就不会骗我了……”
沈秋颜没有说话,我们俩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说:“我以为这么长时间,你能想通了,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
我说:“我怎么想得通,你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能让我想通的!”
沈秋颜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
这个时候,下课铃已经响了,老师收拾好了书,快速的离开了教室。
我站了起来,说:“你逃避什么啊?!”
“我没必要逃避什么。”沈秋颜说。
我说:“那你干嘛躲着我?!”
我这句话很响亮,班上肯定有很多人看过来,只不过大家都不敢说话而已,沈秋颜看了看四周,说:“你非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我承认,那个时候的我,一旦遇到感情,就会表现出特别的不成熟。而沈秋颜不同,她已经不是初中的那个她了,很多人到了高中以后会发生蜕变,比如说有些初中的后进生在高中会忽然发奋努力读书。而沈秋颜的蜕变,大概就在于心智上,可偏偏那时候的我,在感情上还是那么脆弱。
我说:“你怕丢人了?原来在学校里跟我牵手,是不是也很丢你的脸?!”
沈秋颜的表情,应该是失望而且无奈的,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说:“出来,我们去外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