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镇上的警察们做梦都想立大功,而如果这次他们真的搜查出了毒品,无疑是大功一件,所以我想他们这次行动一定特别不甘心。其实我也不甘心,我对毒品有一种莫名的惧怕和恨,或许这和很多“黑社会”不一样,很多黑社会,总把毒品当成摇钱树,可我每次看到类似毒品的东西,我就想到梁宇嘉那瘦弱的身躯,想到他歪倒在凳子上,一地鲜血,一截肠子落下来的样子,我想吐,我恐惧,我害怕。而且,我憎恨。我甚至会去联想萧爸的酗酒。
酒在萧爸的一生中里,大概也跟毒品一样,占据了他人生的三分之二。
我有些偏执的憎恨任何会让人上瘾的东西,所以第一次抽烟我也战战兢兢,可是非常奇怪的是,我虽然抽过烟,却根本没有烟瘾,好看的小说:。
这次,实际上我是多么想就这么把那一堆毒品全部销毁掉,一点都不让它们流出去,我多想去救孔东城,可是我没有能力,也根本做不到。
警察们走了之后,葛军祥跑来问我,说:“萧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又会扯出毒品来?咱们不是不贩毒吗?这酒吧除了偶尔打打架,营业是很正常的啊!”
我说:“很有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扰乱我们,据说是匿名举报,不排除是蒋涛他们干的。”但与此同时,其实我更加怀疑的是江昊,蒋涛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叫来警察?他们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不过,如果是江昊的话,那其实也是很难解释的。
江昊突然闯进酒吧里来,显然是冲着那堆毒品过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该谢谢他,是他引导我发现了那些毒品,让我有机会把毒品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如果他真的要害我们,真的是他把警察招过来,他应该不会忽然跑到我们仓库里来,让我发现毒品,那样只会造成一种结果,就是给我时间把毒品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现在的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了,绝对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我再次陷入了谜障当中,真是一件事还没解开,另一件事又接踵而来,我本能的想要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孔东城,拿出手机,却发现已经有一个未接来电了,而且收到了一条信息,信息居然是侯洋发来的,侯洋只说了一句话:“勿念,我在家,昨晚发不了信息,抱歉。”
我更加疑惑了,侯洋这家伙是个急性子,跟猴子差不多,什么都是直来直去的,这一刻怎么作风变得那么诡异?
我打电话让所有去寻找侯洋的人赶紧“收队”回来,还好,那帮人出去的时候手上都带着家伙,也算是把我们仓库给清理了一下,里头没什么特别违规的可以算作凶器的东西,就留了几根钢条,也没引起条子的注意,否则,刚才就算没有搜到毒品,搜出了一两件凶器,什么刀片、匕首之类的东西,我们也是很难说得清楚的。
所有人回来之后,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给他们看了侯洋发来的短信,不出我所料,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我随即又打了个电话去给侯洋,这一次侯洋接了电话,但却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没事,你们放心吧,我在家里,等我有空去学校了再找你们说……”
挂断电话,我的疑惑一点儿都没有解除。
司马凌海劝慰说:“总之,能确定侯洋安全就好了,当务之急是继续搜索蒋涛,这次他们敢用毒品在栽赃我们,下次说不定就是卖淫、杀人藏尸,条子来的次数多了,难免我们这里要暴露点儿什么东西出去,就是暴露了一条刀片,一把匕首什么的都不好办。”
我点了点头,说:“嗯,是这个道理,大家各自继续忙各自的事情吧,尽快解决蒋涛。”
一切安排好之后,司马凌海却并没有走,还是站在大厅里,看着我,我有些疑惑,而且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我说:“你什么意思?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司马凌海盯着我很久,忽然看看四周,慢悠悠的走上来,说:“萧凌,你地位比我高,有些事情,我本来不该问的。”
我说:“没什么地位不地位的……”
司马凌海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的个性,这也是为什么我敢留下来和你继续说话……我的确有一件事想弄清楚,关于毒品的那件事,真的是子虚乌有的?”
我怔了一下,说:“你是什么意思?”
司马凌海说:“我问这个,是出于对镇上安全的考虑,不得不说,这次我们和蒋涛打的这么被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秦哥不愿意援助我们,其他书友正在看:。秦哥在市区现在根本没什么事可做,就是在不断的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已,他有的是经历、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和人来援助我们解决蒋涛,但他却一直都按兵不动,派来个孔东城,也是特别的不靠谱,你看他都做了什么,我们最需要援助的时候他不在,却在这里私自会面一些我们根本不认识的人,说是在为秦哥办事。”
“还有……”司马凌海顿了顿,说,“萧凌,我就跟你直说吧,他来了之后,仓库就是他安排的人守着的,直到他受伤住院,那里才因为他的缘故没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