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她的脸,居然是齐玲,她轻轻揉了揉眼睛,看着我,说:“萧凌,你怎么过来了,吓死了……”
看来最近大家都对忽然来访的人特别警觉。
我发现,王臻的一半脸上依然挂着纱布,只露出了一半的脸庞和另半边脸的上半部分,他看着我,说:“萧凌……好久不见了……”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他,我觉得他是在责怪我没怎么过来关心他。
他说:“我和齐玲那么久没回学校,大概已经被学校和那个什么社团给开除了吧。”
我说:“最近没有开除人员的名单公布,不过那么长时间不会去,很有可能真的会被人抓住把柄。”
“他们找不到我,我也没有家长来给他们联系,没有关系,打不了就不回去了,现在又不是义务教育,读不读书都是一样的……就是齐玲这家伙,如果真因为照顾我就这么回不去了的话,那还真是有点冤了……唉……”
“你就别为我担心了兄弟。”齐玲拍着王臻的肩膀,说,“我上课除了睡觉就是捣乱,回去还招人烦呢,回去干什么,他们受气我也受气,没意思的!”
王臻的脸上还是有些忧郁,我转开话题,说:“你的伤怎么样了。”
王臻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就这样呗,总之是破相了,可怜了我这……唉,以后我喜欢的女孩子可永远都不可能看上我了。”
我知道他的心里不乐观,却用了最乐观的方式来回答我,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齐玲却说:“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怎么没跟我说过,你对兄弟不坦诚。”
王臻说:“我干嘛要跟你说,我就不能有点儿秘密。”
“哟,还秘密呢……”齐玲说,“混子就好好混吧,还喜欢什么女孩子,混子应该跟兄弟一对才是,你不知道现在监狱里头都流行把肥皂丢地上,然后让别人去捡起来么?”
“什么把肥皂丢地上让别人去捡起来?”王臻疑惑的看着齐玲。
说实话,当时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齐玲摆了摆手,说,“算了,不说这个,你就说说,你到底喜欢上谁了?我们认不认识,说吧说吧,反正萧凌平时不爱跟别人说话,我也绝对会替你保密的,放心。”
王臻推了一把齐玲的脑袋,说:“你一边呆着去,做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谁说混子就不能有喜欢的女人,你看看人家萧凌……”王臻说到这里,眼神忽然慢慢暗淡下来,说,“我就不行了,已经变成这个熊样了,呵呵……以后这半张脸就别拿出来见人了……”病房里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我作为旁观者,已经看出了面前这两个家伙的猫腻,但我不可能真的在这个时候去点破,我索性说:“齐玲,你也辛苦了,现在你们,该休息的休息,该养伤的养伤,我既然来了,我就要保证大家的安全,。”
我明显看见王臻和齐玲都怔了一下,齐玲忽然笑着说:“二路元帅什么时候又开始燃起斗志来了?你不是打算不管我们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说过不管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你们的生死我怎么可能不管,好好休息吧!”
说完之后,我一个人走了出去,我来到医院走廊一头的窗户旁边,如果这个时候我手边有一支烟我说不定会抽上几口。我给沈秋颜发了一条短信,说:“秋颜,我觉得有些事,我想逃也逃不掉了,什么学校,什么考大学,恐怕暂时都要放到一边去了……”
我以为沈秋颜睡了,没想到不过四五分钟,她就回复了短信,说:“做你觉得想做、觉得应该做的事情吧,我还是喜欢那个做事果断的萧凌,你也知道,想要活得更好,只有变得更强。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清除身边的障碍的话,就果断去‘战斗’,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你,我陪着你。”
我想回复的话很多,但最后我只说了一句:“我明白了,晚安。”
这一晚上我躺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觉,睡的很清醒,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床了,接着开始打电话。几个电话,我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了小镇的酒吧里。
我已经很久没有正正经经的聚集那么多人了。
酒吧里头装修一新,却没有了以往的气氛,孔东城好像还考虑到了这里可能要作为集会地点,特意在四角叫装了几盏顶灯,墙上还装了闭灯,我们“会议”的地方也不再像以前那么黑暗了。这一次,除了受伤的王臻、我特意要求留下来照顾王臻的齐玲以及我让守着孔东城的唐默之外,我把镇上所有能叫上的“头目”们都集中了起来,包括侯洋。双休日侯洋总是自由一些。
当所有人都集中的时候,我没有说什么开场白,直接说:“跟大家通个气,我们这段时间被压抑的太久了,总是等着别人打上门来,连敌人在什么地方都弄不清楚。”我上前一步,对着所有人,聚了一个躬,说,“前段时间,我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很久,每天窝在学校里面,还让我的舍友……张毅、侯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让我们的社团,算了,不说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