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着唐默的回答,他的回答却变成了沉默,难道这家伙就这么喜欢沉默,人如其名?
“唐默,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们。”张毅补充了一句。
唐默低着头,好一会儿深吸了口气,说:“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侯洋伸手就要打,我拉住侯洋,说:“你不想,就算了吧,没有什么关系。”
唐默皱眉看着我,说:“不想,就算了?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做,让我走么?”
我笑了笑,说:“不让你走能怎么样,难道杀了你么?”
说完我往旁边撤了一步,几个舍友虽然有些不理解,但也跟着我慢慢撤开一条路。
唐默走了几步,转过脸来,说:“你真的放我走?我还以为,你至少要给我身上留个记号。你就不怕我把今天晚上听到的话直接告诉郭天舒?”
我摇了摇头,说:“你要告诉他就告诉他吧,没有什么,我如果怕的话,就不会对你说实话,既然对你说了实话,就想到了这个结果。现在我就算打你一顿,你该去说的,一样回去说。我为什么要打你,还不如交了你这个朋友。”
“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呢?”唐默说。
“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对你够礼貌的了吧?”春药晃了晃拳头。
但我站在他们面前,说:“没关系,我当你是朋友,你不当我是朋友,我又没什么损失,损失的是你。”
唐默怔了一下,说:“这么有自信?”
我说:“还好。”
唐默说:“那明天我们在你们宿舍楼下见,我会让倪大荣好好的揍你们。”
侯洋说:“**你大爷!我***现在就……”
我一把扯住侯洋,说:“你可以不那么冲动么?”然后对着唐默说,“我等着你们来,明天我就不去上课了,就等着你们过来。”
“你们最好都别去上课,!”唐默笑着说。
唐默走的时候,包括骆明和庄国峰在内的所有人都想上去黑他几拳,但都被我制止,张毅也帮我拉住那些人,说:“别冲动,现在冲动,我们的事情会越来越难办。”
侯洋说:“那就这么着了?就等着他们明天嚣张的大明大放的来打?”
我说:“你傻啊?有谁突袭好告诉你地点让你等着的?”
“啊?”
我没再理侯洋,直接背着手离开了,我听见张毅好像在后面跟他们解释什么,我还听见侯洋说了句:“去你大爷的萧凌,装什么逼啊,你直接跟咱们说清楚不完了!”
我回过头,说:“你自己脑子二,有什么好说的!”
第二天,我们宿舍七个人都没去上课,毕健让我们当天晚上就拽回来了,不准他再跑出去上网,他一面抱怨我们比他爸妈还烦,一面坐在床上玩手机。
我说:“你没了游戏就会死是么?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带着游戏上下边一面打群架一面玩?”
侯洋也说:“这家伙没救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他也不理我们,继续玩他的游戏,我有些无奈,没再多说什么。
午后,大概由于秋老虎的缘故,宿舍变得特别闷热,我甚至有点想跑去酒吧里呆着,那里有空调有饮料,还有床睡。但我却还在等着唐默他们来,说实话,我倒是不觉得唐默会骗人,我只是怕倪大荣不吃这一套,这家伙虽然傻、黑、粗三样都占了,但毕竟我跟他打照面的次数不多,还不能说真的十分了解这个家伙,不知道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我一直在床上忐忑的看着书,其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手机放在身旁,铃声音量开到最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似乎我等待不安的时候习惯于如此,来防止任何突发事件。我非常担心自己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或者是因为错过任何一件事而导致事情变得不可预料。
大概下午两点左右,我听见楼下一片嘈杂,倒是还没有开始喊楼骂人,我慢慢走出去,看了一眼,有一帮楼下空地不远处的花坛那边聚集。
我回到宿舍说:“带上能带的东西,跟我下去吧。”
“哟,现在咱萧凌,还真是有大哥的样儿啊!”春药说。
我说:“你就别废话了成么?”
我们七个人一起下去,毕健当时说什么在楼上帮我们“看着”,但侯洋说:“看你妈妈个毛线!”于是也把他拽了下去,到了楼下之后,我远远看着花坛里的那帮人。顺手捡了一块砖头。最近学校又在修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校长做了太多亏心事,要靠修桥补路来行善积德。
又或者,他们只是在骗拨款而已。
总之好多地方坑坑洼洼,砖头随处可见。我怕拿下钢管来太过显现,索性就地取材来了个砖头。
我们七个人站在宿舍楼下,管理宿舍的阿姨看着我们只能摇头,大概也是因为我们打架太多了,连楼上看也没出来几个看热闹的人了。
那边小花坛附近集结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