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沈秋颜护在后头,她却背过身去,面向另一拨冲上来的混混。
面前这一帮子人,原本是围拢了站成一圈,但几步冲到讲台附近就不得不一个两个上来了,要怪只能怪他们太急躁,如果等我们收拾了东西走出去,这帮人再来动手,或许情况会完全不一样。
不过章谨大概也没这个头脑。
迎头过来的两个人立马被我两拳打在脸上,其中一个鼻血立刻就下来了,捂着脸往一边闪过去。
我不知道身后的沈秋颜情况怎么样,担心地想扭头,但面前的人却是又玩了命得冲上来,这帮人打架没什么经验,一看平时也不锻炼的,甚至和胡子手下的那几个人都没办法比,但是他们毕竟在人数上占了很大优势,而且我是站在原地跟他们斗,几乎不能移动。
我腿上还有伤,脚腕也一阵阵的疼痛。
当第三波人冲上来的时候,我直接抓着讲台上的黑板擦往他们脸上拍过去,然后忍着脚腕的疼痛追上去对着他们的脸就是两拳,如果这个时候我能用腿的话情况真的会好很多。
这两拳明显没有了一开始的力量,那两个人捂着一边脸,但却没趴下,继续过来拉我的手臂和肩膀,我强行挣脱了其中一个,抓住另一个的手按在讲台上,接着用黑板擦后头带铁皮的突起处猛地往他手上扎过去。一声惨叫,那家伙的手背立刻冒出血来。
似乎和胡子那一仗打完之后,我根本已经变得不再估计那么多了,打架也狠了许多。
面前两个人因为痛苦而扭动挣扎着身子,却挡住了其他想冲上来的人的路。我索性把那个被我戳了手的家伙狠狠一推,那人身子虽然不胖,但整个人仰倒下去,还是把边上的桌子给顶翻了,反倒的桌子把一直站在桌旁的过道里往我这边挤的人也逼得直往后退,好看的小说:。
我乘着这个机会转过身去。
沈秋颜那边情况也不太好,她已经跟那群人周旋了一会儿,唯一的优势就是她身子比较灵活,而且不像我这样受了关节和韧带之类的伤。她的擦伤虽然疼痛但丝毫不影响“战斗力”。
我刚才太过专注于对付这边这几个人,没发现沈秋颜已经翻身到了桌子的另一边,借着桌子的距离和过道的狭窄跟那几个人周旋。
我看准一个最强壮的家伙,一个箭步上去从后头身手勒住他的脖子往后拉,那家伙一时有点不所错,身子不停地扭,我强行把他扳到另一边,刚才被我弄倒逼退的那几个混子冲上来的时候发现我面前居然又挡着个人,于是又有了顾忌。
而站在后头的章谨却吼了一声,说:“你们***等什么,打,管他抓着了谁,一起打!”
那帮人像得了解禁令的一群囚犯,又像是见了食物的恶狗,一下子全部扑了上来。
我把那个大个子往前一推,忍住痛在他后腰的柔软处上给了一脚,这一脚让我也一个仰倒跌下去,幸好我用手拉住了旁边一张靠墙的桌子,才没有狼狈滑倒,但腿却开始剧痛,有一种即将要抽筋的感觉。
而那个后腰中了一脚的家伙因为疼痛,扑倒的一瞬间又用手去按自己的腰身,加上竭力使自己不那么容易跌下去,这几下明显是用力过猛,前后晃了好几回,像是闪了腰似的,一伸手抓住了迎面冲上来的一个混子的肩膀。
他意图是要让自己站稳,但他到时站稳了,那几个往前跑的混子被他突然按住肩膀,往下一拉,冲上来的六个人,在狭窄的过道里一下被拉下去两个,另外四个居然被挤在那一坨人的后头,拼命地蹬腿想要越过去,却又怕踩了人或被人绊倒,于是一堆人踟蹰不前,看起来十分滑稽。
而我在站稳身形的片刻,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管他们,我把手里的黑板擦飞了过去,与此同时,把旁边过道里的一个家伙一把扯开,拉上沈秋颜,说了句“走!”,于是飞快的从教室里跑出去。
从教室出来,逃到教室的走廊上,这一段路是最危险的,因为地方宽敞了很多,实际上,刚才我们周旋纠缠了也不过就是三四分钟,再拖下去我和沈秋颜两个人根本受不了,对方毕竟人太多了。
从12班出去,我们飞快冲下楼,然而,到了一楼的走廊上,我的腿开始严重抽筋,整条腿疼痛难忍,而且僵直地根本动不了。
我一手扶着走廊的围栏开始向前跳,沈秋颜也着急了,但一点办法都没有,连忙扶着我。身后,那帮人已经再次追上来,在这个宽敞的地方,又没了什么可以利用的工具,这么一打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说:“走,我应付他们。”
沈秋颜说:“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样子,应付他们,你应付得了自己吗?”说完直起身子来,像是做好了跟那十个人拼命的准备。
我一把把沈秋颜扯到身后,说:“你走!被他们抓住了,可不只是打一顿了!”
沈秋颜还想冲上去,我死死拉住她的手臂:“去叫人,去!”
沈秋颜还在犹豫,我小灵通扔给她,说:“去打电话叫人啊!”
沈秋颜拿着小灵通之后,终于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