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一见纪夫人斥责千寻,有些不高兴了,也不管这个爸爸的妈妈以后是不是还会为难她们,大声叫道,“不准凶我的千寻妈咪。”
千寻是爸爸的宝贝,也是她的宝贝,不可以被别人欺负,就是爸爸的妈妈也不可以,她努力学武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千寻妈咪的,现在正是她挺身而出的时候。
只见小小的身形往前一扑,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已轻松自在地挂在了紧挨着柱廓边的那顶硕大的水晶吊灯上,
水晶灯的光芒烘托着天使般的孩子微微摇荡,蒙着一层闪烁的光圈。
底下一堆人甚至还来不及喘口气,只见眼前一道光影跌下,水晶灯下的人甚至下意识地伸了双手去接,却见那小娃儿在空中一个飞跃翻腾,人已稳稳当当地踩在楼梯护栏上,然后像溜滑板一样沿着护栏杆滑了下来,轻轻落于地面,好看的小说:。
这身手和胆子,让大人们瞠目结舌。
纪夫人早已吓得惨白了脸色,小东西却是脸不红气不喘,轻松得像是在平地上走了一圈。
虽然纪君阳抚着千寻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说不必担心,千寻的一颗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这会见女儿平安着地,这才落回到胸腔原有的位置,继续砰砰地跳着。
安安来到纪夫人的面前,仰着小脸,很认真地说,“我妈咪把我照顾得很好,是我自己顽皮而已。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以后再讨论,先不打扰你们大人之间解决问题。”
说完小东西就利索地转身,站到父母中间,各牵他们一只手,无言地宣告着,他们是拆不散的一家人。
明明是个大人一只手就能随意拎起来的小身体,却蕴藏着让大人们无法忽视的巨大能量。有句话说,虎父无犬女,有纪君阳这样的爹,女儿果然差不多哪里去。
人群里惊羡了目光,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在一块,是多么和谐的景色,这样优秀的孙女不认,当真是纪夫人的损失。
能教出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儿的母亲,想必也有她的过人之处。大家看千寻的眼色,又多了一层欣赏。
小小的插曲并未让宴厅硝烟的味道淡去,肖母恶狠狠地瞪了安安一眼,安安抬头挺胸迎着她的脸色,反而笑嘻嘻地说,“肖奶奶你别瞪我呀,瞪我也没用。你们大人不是常说,纸是包不住火的吗?还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人做了坏事啊,老天爷爷都记着呢。”
肖秋堂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同床共枕了将近三十年的妻子,“我再问你一遍,大嫂说的是不是真的。”
父亲脸上骇人的神色,吓到了肖雅楠,记忆之中,从没见过父亲这种脸色,他总是和言悦色地对母亲,即便生气的时候也最多是沉默不语,过了一晚之后,家中又恢复平和。
“爸,妈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别人挑拨离间几句你就要怀疑她呢?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难道还敌不过一个死去的初恋情人吗?”
“你闭嘴。”肖秋堂大声吼道。
当众被父亲这样训斥,肖雅楠立即委屈得红了眼睛。
肖母将女儿拉到一边,“你对雅楠吼什么吼,肖秋堂,你还在想着你那个没出世就死了的儿子是不是,你嫌弃我的雅楠是个女儿身对不对?算我真的看错了你,跟你过了二三十年,我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那个人,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你藏着揶着秘密也就算了,大嫂现在是在报复你,纪家的人都在报复你和我,才编出这么一段,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你竟然相信他们不相信我。”
纪夫人很是失望地看着她,“若梅,人要讲点良心,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对得我吗?”
“良心?”肖母笑,“对,我们夫妻俩是做了些对不起你们纪家的事,但是,你这样破坏我们的夫妻感情又算什么?这就是良心吗?”
纪夫人道,“我要想破坏你们夫妻感情,二十多年前就做了,不用等到现在。”
“你说是我害的,那你拿出证据来啊,别自己做了坏事,反而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肖母叫嚣着。
“证据也不是没有,当年你找的那个黑诊所,虽然早已经被取缔,可是那个黑心的医生还在,他现在是一个小药店的老板,我上个月还见到过他......”
“不可能。”肖母打断纪夫人的话。
纪夫人轻轻一笑,“你若不是心虚,回答的应该是你没有,好看的小说:。你之所以说不可能,那是因为黑诊所会被取缔归功于你的举报,你也知道那个黑心医生早已经离开了江城,不知去向,死无对证。”
旁边有人提出疑问,“纪夫人,既然当年的事你一清二楚,为何从没有跟肖秋堂提过。”
纪夫人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回忆的神色。
“美璃出事前,我接到过她的一个电话,电话里只有两个字:救她。我甚至来不及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挂断。当时显示的号码,是她住处的座机。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听她的声音很不对劲,也怕她真的出什么事,就叫上世均开车赶了过去,一进门就被满地的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