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芋的脚还没有好全,走路的时候还是隐隐地痛着,但没以前那么明显,连下地都会连着心痛。她已经回到了waittingbar驻唱,她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如鱼得水,想着以前怎么就非得把自己整成了一家庭怨妇,每天不是忍受着婆婆责备,就是夜里留着灯等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的丈夫,好看的小说:。
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让自己过那种日子。
休养的那几天,乐队的伙伴们都去看过她,让她不用着急,好好养着猪脚蹄子。
混熟了,彼此开起玩笑来便变得无所顾忌。她要不是腿脚不灵便,真要狠狠地揍这几个臭小子一顿。
休养的日子闲来无事,唯一的收获是自己写了几首不沦不类的歌。这是她第一次尝试,本觉得拿不出手,可是夏天在地上捡到她扔在地上的草稿之后,竟是二话不说就提笔谱上了曲子,后来乐队反复练习了几次后,觉得效果还不错,决定收录在第一张专辑里。
是的,他们正在准备自己的处女专辑。现在慕名到waittingbar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甚至有电视台想要给他们做节目。但这几个可爱的男孩子拒绝了这样的机会,他们觉得那个节目主持人虽然长得漂亮,却只会哗众取宠,卖弄骚姿,并不是真正懂得他们音乐里的灵魂。
如果要出镜,他们还是觉得应该找个靠谱的节目。他们也并不是想出名,只是单纯地喜欢音乐,唱自己喜欢的歌,用专辑记录下他们年轻的声音。
艾维曾经说过,如果有更好的发展舞台,他不会留他们。
但waittingbar是他们的根据地,没想过要离开。如今的娱乐圈太复杂,天天绯闻丑闻不断,靠着博出位博眼球才能不被人遗忘,那会让人变得浮躁。有时候,能安安静静地唱歌,约三五好友喝酒,也是种福气。不用走在大街上,还得雇佣保镖,下雨天的还得带副墨镜,好像见不得光似地,身后也不会追着一群狂热而失去理智的歌迷,以及一些想挖各种料的狗仔。
那样的生活,失去自由。
歌者的灵魂,需要畅游的天空,怎么能被禁锢呢?
waittingbar的生意越来越好,特别是周末的时候,几乎是人满为患。这里不仅有美妙的歌声,还有顶级的调酒师,每个月都会有新的品种推出。其实艾维本身就是一个完美的调酒师,只是人前不常显身手而已,只有他们这几个走得近的人才知道。
海芋有次开玩笑地说,“艾维,要不,把waittingbar扩大点规模,人家席琳迪翁还曾经在赌城拉斯维加斯的凯撒宫驻唱过三年呢,每周五的‘anewday’演出,咱们名气自然不能跟天后相比,可是在洛市还有一定的老顾客基础的,可以依样画葫芦,你卖酒,我们卖唱。”
艾维笑道,“这主意不错,到时候专辑出来,还可以顺便卖专辑。”
于是,左边紧挨着的两家生意没落的酒吧在年后被他买了下来,准备三家打通成一家,并且找人专门设计了装修图纸,包括舞台,灯光和吧台的重新设计。
为了不影响酒吧的正常营业,先装修那边,等可以使用了再打通这边的墙体,格局稍作变化即可。
海芋的新歌第一次在客人面前试唱就取得了好评,甚至有客人特意跑到她的身边问这是什么歌,她说那是她和她的伙伴自己写的歌。
季风笑着说,“海芋姐,你和夏天哥简直就是珠连璧合。”
这话惹来纪君翔的不快,不就是会写几个曲子吗?那他还会画画呢。
全国找不出几个他水平的画家,可是会写这种烂调子曲的却是一抓一大把,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当海芋坐在台上安安静静地唱歌时,敛尽平日里的张牙舞爪,那迷离的样子让他特别着迷,怦然心动的感觉总是缠绕着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两天的海芋,不知道是因为被纪君阳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还是千寻点醒了她,对纪君翔死皮赖脸的靠近也不再那么抗拒和暴躁,只是态度依旧冷淡疏离,不怎么地爱搭理他。她去哪里,他把车开到她身边,她也不再拒坐,一来一往的接送之间还真的把他当成了专职司机。
这世上有一种人,犯有受虐病,越虐越开心,不虐反倒浑身不自在,纪君翔就属于这一类。
他总觉得,只要她还肯继续虐着她,他就仍有机会。她要连虐他都懒得虐了,那才是他该真正着急的时候。
所以,纪三少爷在不断的受虐中求安慰,虐中快乐地生活着,越加地殷勤,她一上台,他准会拿着大束的玫瑰侍候着。
得到的回应是她狠狠鄙视的四个字,“俗不可耐。”
俗就俗呗,他本来就是俗人一个,也没打算装艺术家的气质,总比某些装逼的二货要好。
今儿晚上,他忽然灵光一现,送她到酒吧门口,竟然没有跟着进去。
海芋想,这人,终于受不住她的冷板凳了吧。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却又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在台上唱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