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母虽然还没有明确地表态,可是她知道,他们其实是接受了这个事实的,从母亲打她怨她独自承受的时候,从父亲叫他们为孩子们的时候,她就知道,父母其实是接受了这个迟到了五年的男人,只是他们还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事实。他们是老实巴交的小市民,凶险的的事情考验他们心脏的承受能力。
纪君阳见她松了口,答应和他结婚,兴奋地连亲了她好几口,“老婆,叫声老公听听。”
“才不要,你又不老。”那两个字让人好别扭啊,真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初中生,小男朋友小女朋友怎么就能把老公老婆这四个字叫得那么顺溜,这叫她这个已经当妈的人情何以堪啊。
纪君阳咬着她的唇说,“刚才谁说我老来着?”
“那也没有七老八十嘛,其他书友正在看:。”千寻强词夺理着。
“可我想跟你走到七老八十九十白头到老。”
世上情话万千种,她唯独对他的最没有防疫力,耳根子一软,磨磨蹭蹭良久后轻声道,“老公,我吃撑了,肚子好胀哦。”
纪君阳心中一颤,全身热血翻涌。这两个字,果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
他将她抱回到床上,手掌隔着衣服落在她的肚子上,“我给你揉揉。”
千寻靠在他的怀里,眯上了眼睛。他掌心的力度恰恰好,让她舒服不已,慢慢地又犯起困来,直到那手指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沿着腰侧的肌肤爬上了她胸前的柔软,轻而缓地揉抚着。
睡意被身体里窜起的轻颤驱散,她按住了他的手,“别啊,这是病房。”
虽说深更半夜大家都睡了,可难保值班巡房的医生或者护士不会突然闯进来,得注意点影响。
纪君阳无不叹息将手撤了出来,吻了吻她的额,“睡吧。”
不是不想要她,天知道他的**肿胀得有多厉害,可是她担惊受怕了又被###了一整天的身体还虚着呢,等养好了他再好好地疼她。
他给她掖好被子,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然后在旁边的沙发上躺了下来,说是躺,倒不如说是坐。沙发太短,他个子太高,基本上只能靠住上半身。
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手臂被摇了一下,原来是千寻已经悄然下床。
“到床上来睡。”她拉着他,虽然病床不大,可总好过五短的沙发,两个人挤挤,还是能够凑合的。
纪君阳低头,看到她赤脚落地,皱了皱眉,你这女人,下床就不会穿双鞋子吗?虽说春天已经来临,可是地板依旧很凉。见她站着不动,不得已只能去抱她回床上。
这一抱,就是她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你陪我睡。”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怕挤了她睡不好。
“床太小了,我怕把你挤到地上去了。”
“没关系,你抱紧我就好了。”她会像一只树獭一样地偎着他温暖的身体。
可是纪君阳却道,“反正天快亮了,我到沙发上坐会就好了。”
千寻可不干,双手在床上一拍,“你到底要不要陪我睡,不陪我生气了。”
纪君阳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生来就是折磨他的。他哪里是怕将她挤下床,他是怕自己受不住温乡软玉在怀的诱.惑。但见她嘟起的嘴,只得举手投降,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躺下来。
千寻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不久即进入梦乡,可怜了小床上的另一人,心猿意马地与自个儿作着斗争,最后在她轻然的呼吸声里数着绵羊才睡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
睁开眼睛,便对上她凝视的目光,黑色的瞳眸如同天上闪烁的星辰,乌圆地,带着灵动的气息。
见他醒来,千寻展开笑颜,“早安。”
“早安,老婆。”
其实已经不早了,都日上三杆了,好看的小说:。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每天从睡梦里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心爱的人对自己微笑。
“老婆,你应该给我一个早安吻。”他赖在床上讨要福利。
好吧,三十二岁的男人有时候跟三岁的儿童其实没多大的区别,千寻在他的脸上重重地吧啾了一下,纪君阳才欢天喜地地起床。
出了病房,千寻才意识到昨晚与温母只隔一墙。
推开门,父母的交谈声嘎然而止,双双望过来。
“爸,妈。”千寻叫得比平时的声音小。
纪君阳倒是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跟着她叫了一声,“爸,妈。”
这一叫,抖得两位老人嘴角一抽,半天没反应,也让千寻的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似的,差点跌倒。
最后还是温父开了口,“纪先生,虽然你是安安的父亲,可是能不能给千寻幸福,我们还得考虑一下。”
纪君阳微笑道,“没关系,等多久我都愿意。”
“千寻,快过来。”温母朝女儿招着手。
千寻乖乖地走到母亲身边,悄悄朝纪君阳斜挑了一下眼眉,仿似在说:看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