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31
新月初上,可深蓝色的天幕上,已经缀满了点点繁星,好像无数的碎钻在闪闪发亮。一条宽阔的银河从天空中穿过,把这广阔的蓝幕分成了两半。
九龙山二当家花玉郎的木楼里,位于二楼楼梯左侧的房间里,一个年轻女子正手叉着腰,嘴里咋咋呼呼的说着与外表极为不符的粗陋言语。
当然,那个女子就是我。
“她爸爸母亲的!居然说我有病?!我看有病的是她!不要以为自己会点武功就了不起!不要以为自已是什么天下第一神医就嘚瑟!不要以为长得好看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眼睛长到头顶上!老娘那是不屑跟你比美!老娘才是貌美如花!”
正在嗑瓜子的铃铛噎了一下,笑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貌美如花这个词,我会忍不住把你看成如花。”
我回头瞪她一眼,她立马低头,继续嗑瓜子。
还是绿苑好心,端起桌上的茶杯,向我示意:“要不要喝口水?”
我呼哧呼哧喘口粗气,抓过茶杯一饮而尽。一挽袖子正准备继续骂那个不长眼的齐绣绣,铃铛一把抓住我,将我按在了椅子上。
“我求求你了,从下午,嘴巴就没停过。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哪来那么多骂人的词。”我张嘴就想说我还有很多没说呢,铃铛做了个求饶的动作,“行了行了,不就是被齐绣绣说了几句,又不是让你少了几块肉,至于这样没完没了嘛,其他书友正在看:。”
“要真是少块肉,她就不是泼妇骂街似的吼一下午这么简单了。”绿苑扫了我一眼,闲闲的说道,“齐绣绣走的时候可说了,明天给你看病,你打算怎么办吧?你这个样子去可不成。”
我下意识张开嘴,本想说鬼才给她看病,可话到嘴边,成了懊恼的嘀咕。我之所以还能待在九龙寨,就是打着齐绣绣给我看病的旗号。我要是不去,或者去了给齐绣绣脸色看,事情肯定会闹僵。那我继续待在九龙寨的理由就不存在,到时候只能乖乖下山。
显然,绿苑是看清了这一点,才问我接下来的打算。铃铛也不是笨蛋。两个人就那么盯着我,期望我能说点什么,可我愣是一个字也不愿意蹦。因为摆在我眼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讨好齐绣绣,跟她搞好关系,要么下山。可第一条我不甘心,第二条我不愿意。
绿苑长长叹了一口气,做了个“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收拾了一下桌上的瓜子壳,回房睡觉去了。
铃铛轻轻蹙眉,想了又想,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齐绣绣为人一向冷傲,就连手下的人也很少亲近。不过花玉郎跟她走的很近,你可以去找他商量。”
我点点头,算算时间,小花应该已经睡了。
忽然房门被人推开,绿苑探着脑袋又回来了。我不解的看着她,她却在我的视线中暧昧的笑了起来。只见她往楼下一指,说:“燕小同学找你。”
我起初还不信,出门往楼下一看,一个俊秀儒雅的拉牛牛下,一身月白的儒袍笼罩在如水月色这下,竟似多了一份风流韵味。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头,微微一笑,仿佛整个夜色都变得温柔起来。
我正沉迷在男色当中,忽然听到身旁绿苑的啧啧声,“多情公子月下会佳人,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我白了她一眼,抬脚往楼下走,在燕云帆身前站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柔和气场所感染,说起话来竟也变得温柔起来。
“这么晚了,不知道九爷找我什么事?”
燕云帆欲言又止,像是忽有所感,有些局促的看了看二楼上看好戏的两个八婆(铃铛和绿苑),低声说道:“夜晚打扰,有些唐突,只是……月色正好,青桐姑娘可否陪在下走走?”
我有些诧异,可燕云帆已经转身向院子外走去。我抬头向那两个八婆征求意见,谁知绿苑笑得更加龌蹉,直对我摆手让我快点跟上去,铃铛更是吹起了口哨。
这下燕云帆竟是稍稍加快了脚步,一个转弯就不见了身影。
我满头黑线,只得追了过去。
古代的星空晴朗明亮,每一颗星星仿佛放大了几倍,亮到不可思议。放眼看去,满目的璀璨星辰,就好像是聚光灯下的钻石,让人沉醉。
四周浓密的树林沉浸在黑夜之中,静谧幽深,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几只萤火虫,优哉游哉的飞过,荧荧绿光渐渐远去,在林中一闪,失了踪影。
我收回视线,舒心的长舒一口气,依稀记得只有小时候在乡下老家见过萤火虫,后来姥姥去世,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点点绿光便沉入了记忆的深处,再也不见了踪影。现在再次看到,幼年的好奇喜爱虽已不存在,但心中的那抹温馨却是一直都没有抹去。
“青桐姑娘喜爱那几只小虫子?”
温和轻缓的声音从一侧传了过来,我稍稍转移视线,盯在燕云帆俊逸柔和的侧脸上。
从出了小花的院子之后,一路走过来,他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似乎是真的想约我出来月下散步,如果不是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