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3
我记得跟王震霆在偏厅的时候,说的是平南王府给琅琊山庄送的信。但现在绿苑却说,是张易之派去的人。绿苑不可能骗我,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只有三种可能了,要么是王震霆骗了我,要么是张易之假扮成平南王府的人骗了王震霆,要么就是平南王府假扮成张易之的人骗王震霆。呼,可真混乱啊。
如果这是我想多了,那还好说。可如果真让我料对了,那问题可就复杂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都代表着一个阴谋,而不管哪一个阴谋,我都是处在其中的人,而且很可能是中心人物。这种感觉真的太让人寒了,我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既然想不通,就从最简单的想,那就是王震霆骗了我这一个可能。从前后联系来看,这个可能性也是最大。他明知道王青桐会出事,还冷眼旁观,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他十有**将王青桐算计在内。绿苑所看到的悲痛应该是真的,因为我在他的眼里也看见过。当时我可能觉得他是个慈祥的老者,可现在再看,我只觉得他是个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即使孙女儿再疼爱,也阻碍不了他阴谋的实施。靠!那他还悲痛个屁啊!做作!
“哎,你在想什么?”铃铛用胳膊碰了碰我,我回过神,就看她用眼睛很是嫌弃的扫视了一下的全身,“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待一整天?”
我茫然的低头,看见自己皱巴巴的衣服,恍然大悟,扔下手里的碗筷就去洗涮。绿苑对着我的背影直喊恶心。
三个人该吃药的吃药,该换衣服的换衣服,一切搞定之后,绿苑提出要出去转转。铃铛在这里待得时间最长,所以做带路导游的活儿责无旁贷。下楼的时候,遇见小花。他说萧湛也出去了,若是遇到,就让他回来吃药。
我恶毒的想,就让他伤重身亡得了。铃铛拍了我一下,让我心术正一些。我切了一声,说她是色鬼,就喜欢萧湛的臭皮囊。长得好看又怎地,那也掩盖不了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事实。看人家小花,多表里如一。
若说议事厅坐在的位置是九龙山的主峰,那花玉郎的院子就是建在附近的侧峰的。这都是因为他性子淡的缘故,也是方便他吊嗓子。我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花玉郎是九龙城梨水园的台柱子,好看的小说:。不光是因为他扮上青衣花旦时那迷人的外貌,最让人叫绝的还是他那副天籁一样的歌声。
想着他醉人的模样,我花痴的不得了。绿苑也跟着在一边流口水。铃铛却在这个时候狠狠地泼了我们一盆冷水。她说小花已经不怎么登台唱了,现在也不吊嗓子了。只在偶尔的时候唱两嗓子,算是给梨水园撑撑台面,搞得一个偌大的戏园子比自己的还像自己的。
绿苑失望的不得了,我脑子里却闪过了一阵歌声,现在想想应该就是小花唱的。只可惜我当时被陈璜欺负的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就没听清楚。
出了院子,走了没多远,就看见另一个院子,几乎与小花的院子并排而建。院子里是一幢小木屋,有些像是瑶族的高脚木楼,但只有一层。木楼前的一大片空地上种植着许多花花绿绿的植物,而木楼的侧面则是一间更大的屋子,窗子上蒙着轻纱,能看到屋子里绿油油的一片,像是花房。
铃铛说这是七爷齐绣绣的院子,药田和药房都是她的宝贝,没她的允许谁也别想进去,就连大当家都不例外。绿苑很是奇怪的问:“为什么齐绣绣是女人,却要称她为‘爷’?”
铃铛说,齐绣绣性子时钢时柔,要强,不服输,她认为自己与其他当家人没什么分别,不想让下人们看低自己,理应统一称呼。
铃铛在说的时候,一脸的向往崇拜。可我听来听去,只觉得这齐绣绣也是一个怪癖的女人,而且还是女汉子。
其实相比这个问题,我倒对她的宝贝药房更感兴趣。看着院子里也没人,进去看看应该没人知道。而绿苑就比我直接多了,总是想着什么就做什么,脑子里都不会多走一个弯。她扒着院门,眼睛贼溜溜的看着木楼。
铃铛一看她那样就明白了,死拽着绿苑的衣服就不撒手:“七爷外出时都会有一个叫紫河(我觉得她的原名应该是叫紫河车)的丫头看管。那小丫头厉害得很,比七爷还要不好惹。你别看现在院子里没人,还不知道她窝在哪个角落呢。”话音刚落,铃铛忽然松手,绿苑不由自主的扑了出去,一把银色小刀贴着绿苑的头发,钉在了院门上。我的心砰砰直跳,暗暗庆幸绿苑替我趟了雷。
绿苑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又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她从地上爬起来,挽起袖子就想冲进院子找紫河理论。我和铃铛很有默契的一人一边架住绿苑的胳膊,将她强行拉走。这都是为了她好,这真的是实话。
小路从林中穿过,两旁绿树环绕,景色宜人。清凉的山风从其间吹来,带起一片沙沙响声。小路的尽头便是连接主峰与侧峰的吊桥。长约二十米的木质吊桥横跨峡谷,桥下是令人晕眩的百米高空,一条清澈的河流在峡谷底端穿过,蜿蜒曲折的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我并不是特别恐高的人,只是眼前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