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铜钱给了豆花儿摊儿的老板,起身走了过去,在那男子身旁坐了下来。叫了一碗馄饨,才装作无意的问道:“你在看什么?”
男子白净着一张脸,眉清目秀的,面生得很。他看了看凤琰,很是随和的笑了笑,随手指了街上一个行人的背影,说道:“看见那个人了吗?明明生了一副孔武有力的外表,偏偏走路时步伐小而微颤,而且还是不是的摸一下屁股,肯定是有外痔。”
凤琰觉得好玩,就随便挑了一个人指着,问道:“那他呢?”
男子扫了一眼,摇头叹气:“虽然步伐大,但脚步虚浮,并且时不时的扶一扶后腰,这明显是私生活不节制,只是一位的玩乐满足,把自己的身子给搞亏了。”
这句话说得声音有些大,四周几个正吃馄饨的客人都笑了起来。摊儿主一边擦着手一边笑着说道:“公子真是好眼力,刚过去那位正是镇里有名的纨绔子弟,这镇里哪条街上有个有名的青楼,哪个青楼里的姑娘又擅长什么技艺,真是没有不知道、没去过的。”
清秀男子谦虚的摆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不过是走南闯北看得病人多了,眼睛自然要比常人精明一些。”
“哦?那么说,公子是个大夫?”凤琰颇为好奇的问道。
清秀男子一点头,脸上自然而然的显露出一股骄傲的表情:“我姓云,名轻狂。不远千里来到大夏,就是想将南疆精深医术发扬光大,让世人知道,南疆医术并不比汉人的医术差。”模样非常的正值,可总带着股神经质,让人觉得可笑。
凤琰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装作感兴趣的样子,问道:“这么说,你来自南疆?”
云轻狂把馄饨碗底喝了个干净,把碗在桌上一放,才点点头。眼睛一瞄凤琰面前丝毫未动的馄饨,意犹未尽的舔了舔下唇。凤琰看在眼里,当即一笑,大方的将自己的馄饨碗推了过去,说道:“吃吧,我请客。”
也不知道这云轻狂是缺心眼儿,还是对于自己的眼睛和医术太过自信,竟然就大大方方的将一个陌生人的馄饨端过来,吃了个干净。
凤琰看得心里直乐,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是饿了多少天了。当即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抛给摊儿主,说道:“照着这银子随便上,一直到云公子吃饱为止。不够的话,我还有。”
其实一碗馄饨才多少钱,就算云轻狂再能吃,那锭银子也足够了。
云轻狂一边狼吞虎咽的吃,一边欢呼不清的冲着凤琰点头致谢:“你真是个大好人。”
凤琰笑笑,没说话。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最大的忌讳之一便是做赔本的买卖,凤琰当然更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他有意拉拢云轻狂实则是有目的的。
南疆地处偏远地带,而且位置有些特殊,不管是与大夏还是与其他国家,唯一相连的小镇只有一个小小的陶家镇。其他地方则是险峻的大山,连飞鸟都很难飞过,更别说人了。
从去年开春开始,凤琰便有意将生意做往南疆,也就是陶家镇。那一片地域穷困偏僻,自然也就蕴含着无限商机。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铺子进驻陶家镇,不出两个月,便会不知缘由的被挤出来。凤琰先后派去几个大掌柜,情况仍没有太大的好转。直到现在,好容易有两个铺子安定下来。可生意却是前所未有的差劲,投的钱多,进的钱少。就连今年理应上交的税额,不但免了,还又贴进去好几千两。这让凤琰着实头疼。
现在好容易遇到了一个南疆人,凤琰哪里会轻易放过,他非要好好问问南疆的情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