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冬订了酒店的招牌菜送到家里,一顿饭价值不菲,但季桐心里有事,吃得实在索然无味。
他们吃完饭都快十一点了,顾今冬又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醉醺醺过来抱她,还问她高不高兴。
季桐也累了,把他留在家里的东西都收拾好,拿出来让他带走。
他脸都喝红了,看她这态度,突然有点生气,问她:“我做了这么多事,陪你过生日,你还要和我分手?”
这一整晚所有东西都是他偷她的钱去买的,他还能理直气壮,季桐实在懒得和他讲理。
她尽量心平气和,和他解释:“我们先分开一段,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没必要。”
顾今冬往她那边走,醉到说话都困难,一把抱住她,非要亲她。季桐一开始觉得他只是想哄自己,躲他的脸,推了两下没挣开,由他抱着。
她继续说:“也有我的问题,我们都各自想一想,给彼此一段时间吧,好不好?”
她想和他好好商量,可他好像全没听见去,扯她去沙发上。季桐顾忌他喝了酒,让他先坐,她去倒杯茶,结果顾今冬一把就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沙发上,没头没脑地顺着她的脸往下吻。
这个角度看过去,其实顾今冬不算帅,但他坏,总有那些小女生最爱的影子,半哄半蛊惑地拉她的衣服。
季桐突然慌了,踹他腿让他放开自己,“顾今冬!”
他的手已经往她衣服里探,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知道我为什么找女人么,都是你死活不让我碰……两年了,我也是个男人,季桐,你去问问别人有这么玩柏拉图的吗……我是真爱你,要不然我能忍到今天?”
季桐瞬间心里乱了,她就是迈不过去这道坎,好几次顾今冬想亲热,她忍着逼自己试一试,始终接受不了。
她完全是在自讨苦吃,哪怕贺启诚结婚两年了,可她时至今日都没想过接受别的男人,她之前觉得和顾今冬感情还不到,再交往看看,但她今天听他抱怨,才明白这事和时间没关系。
这就是女人,装得再牙尖嘴利她也是个女人,她一开始认定了贺启诚,哪怕后来撞得头破血流,可别人一碰她,她的反应总是很反感,因为贺启诚不会这样……因为他给她的从来不是这个感觉。
她果然是贱,就连这事上她唯一的经验也是贺启诚教的。季桐突然忍不住,这一整晚的辛酸翻上来,硬是逼出几滴眼泪。
顾今冬来劲了,正在兴头上,还试图劝她:“你是我女朋友,怕什么,早晚你……都是我的。”
她越来越害怕,推他,“放开我,不行……别让我觉得你和流氓一样!”
可是顾今冬好像铁了心,他确实喝多了,一心想着自己花费这么大心思,又送东西又哄她高兴,干脆趁热打铁,非要和季桐再进一步。
顾今冬抱紧她,一边哄她别紧张,一边低头把她外衣往下拉。季桐明显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激动到完全没有理智了。她心急,伸手在旁边的茶几上摸索,抓到家里的电话座机。她感觉到他的手摸索着自己的内衣扣子,再也忍不下去,把手里的东西冲他扔过去。
座机还被电话线牵着,最终没能完全砸到顾今冬,可是话筒已经甩出去了,他哎哟一声松开季桐,捂住脸坐起身。
屋里一片混乱,门铃突然响了。
顾今冬酒劲完全上脑,糊涂地揉脸,似乎还在发懵。
门外的人极有耐心,还在坚持按门铃。季桐趁他失神,赶紧起身拉好衣服,确认自己周身什么也看不出来,这才去开门。
是韦林来了。
他态度很客气,恭恭敬敬地拿了一个首饰盒子递给季桐,和她说:“生日快乐,贺先生的意思,老规矩,这是他送您的生日礼物。”
季桐并不惊讶,她年年过生日都会收到贺启诚送的礼物,这是他们这两年唯一的联系。
她就站在门口,韦林和她说完话抬眼去看,她身后的玄关处做了大镜面,挡住客厅,视线受阻,他很快不再看第二眼。
季桐脸上还有泪痕,但人还算平静,她问他:“他在楼下?”
韦林摇头:“贺先生今天还有事,让我抽空送一趟。”
季桐握紧盒子,还要说什么,但韦林似乎不想让她再问,他说了一声晚安,很快就离开了。
季桐关上门,靠着冰凉凉的镜子坐在鞋架前,直到她终于缓过力气,逼着自己再一次站起来,回去面对这混乱不堪的生活。
所幸一切都比她想得要好,顾今冬没有力气再耍无赖,她去开门,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再回去,他已经抱着靠垫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回自己的卧室,把门上锁。
时间太晚了,季桐洗完澡应该赶紧睡觉,可她终究还是把那个盒子拿过来看。她怕自己哭,也怕顾今冬突然醒过来,于是躲进卫生间。
她知道盒子里是什么,打开一看,果然又是一枚胸针。
贺家祖传古法琉璃的手艺,到今天他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