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无忌一脸不悦,扬起下颌道:“丝丝姑娘,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不要不识抬举,不如乖乖做了我的小妾,也好过在妓院里面黄终老,”说完,邹无忌兀自大笑起來,他身后跟來的几个喽啰也在一旁随声附和,一同讥笑着,
朝青丝轻笑一声,淡淡道:“邹公子还是把这份荣幸放在别人身上罢,丝丝恐是无福消受,丝丝宁愿在庵前诵佛也不愿与不明生物同生同息,”
邹无忌气得龇牙咧嘴,怒道:“你、你敢骂本公子不是人,”
“我有说是你吗,邹公子,哦,邹公子若是承认自己是,丝丝也沒办法,”朝青丝兰指掩鼻,笑得花枝拂摆,
庙中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好你个朝青丝,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把她给我绑回邹府去,”邹无忌吆喝起身边的喽啰,身子向后一退,后面的人便往前逼近,
朝青丝眼中瞬间闪过一道凌厉,
堂中气氛顿时紧张下來,堂里都是老百姓,平日里只有被欺压的份,此时见到邹无忌如此猖狂的行径,心中纵然有万分不平也不敢轻易上前阻挠,何况朝青丝再美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且她又非本地人,众人沒理由担这个风险,
“天啊,大家就打算这么坐以待毙、袖手旁观吗,”飞兮看不下去了,眼见那几个青年男子上前要对朝青丝动粗,她一挺身便要出手,
有人自身后拉住她,一回头见是白洛轩,“等等,”白洛轩说罢便以眼神往前方示意,
飞兮回过头來,只见陪行的两名粉衣侍女自袖口抖出红绸來,快如闪电般将绸子一甩,火红的软绸便似两把长剑直刺那几名要拉住朝青丝的人,
朝青丝身形一闪便退到两名侍女身后,媚眼弯弯,笑意潺潺,
两名粉衣女子动作熟练,配合默契,飞出的绸缎打在那几人身上皆是引來吃痛声连连,几人一看两个弱女子竟然会武功,不禁拧了拧脖子,也不手软地伸出拳头冲上去跟粉衣女子开打起來,
众人见势头不妙,有的纷纷向外溜走,有的忍不住躲到远一点的地方观战,小僧人见堂中有人打起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赶忙往后院跑去,
红绸翻飞,粉衣飘忽,赤手空拳,带起风声阵阵,两女四男,双方交手得热火朝天,
一名粉衣女子用红绸卷过一名男子的小腿,使劲一用力便把那人带倒,身后令一名男子见状,向那女子扫过一记旋风腿,女子灵敏一跃躲开攻击,不料一旁的大个子一拳便打在那女子的背部,女子向前踉跄几步,一回身格挡住大个子男人的进攻,拽紧那人的双臂,身体用力在空中翻个跟头将男子摔在地上,
令一名女子与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缠斗在一起,此人较那三个人武功更胜一筹,攻击狠辣,让这名粉衣女子分身乏术,无法顾及另一位同伴,
女子击打在男子身上绸子仿佛无用般,那男子表情并无任何异样,男子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欺身上前,坚实的一拳直击粉衣女子的腹部,女子躲闪未及,那一拳还是打在了腰上,女子忍痛顺势飞出红绸勾住男子的脖颈使劲扯住向后拖再向下一拉,便把那强壮青年拉倒,
朝青丝一动不动地紧抿着唇望着一切,兰指缓缓攥在手心中,
“太过分了,几个大男人欺负三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飞兮气得牙直痒痒,
“看这几个的武功路数,应当是煊赫门下的门徒,煊赫门素以赤手肉搏、近身攻击闻名,沒有武器却胜有武器,一招一式皆是稳、准、狠,不达目的不罢休,想來,这邹无忌是花了重金令这些保镖随身同行,”白洛轩望着中心激烈的打斗,分析道,
“嗨,管他什么南门北门,就算他们有再显耀的出身,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的,”飞兮见一名粉衣女子被两名男子夹击,再也按捺不住,
“你别去,”白洛轩用力拉住她道:“我來解决,”话音刚落,白洛轩一个旋身便飘到那三人面前,
飞兮撇撇嘴,心想,到底还是让洛轩哥哥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两人要是一认识……哎呀,真是烦死了,
那边,白洛轩食指与中指一并,飞速在那两个男子身上点了几下,那二人瞬间瘫倒在地,
壮实男子与高个子男子见此情形,神色一变,互看一眼便攻了上來,
白洛轩单手握住壮年男子的拳头,借其攻势将之推到一侧的方向,直捣高个子的胸口,那高个子來不及躲闪,鹰爪掏來直接就抠在了壮男身上,白洛轩轻轻手一松,二人便疼得各退数步,
只是几招便料定不是白洛轩的对手,那二人便不再攻击,扶起另两个人走到邹无忌身旁,高个子道:“邹少主,我们技不如人,恐怕沒法帮您把丝丝姑娘抢到手了,”
邹无忌恨得两眼通红,怒火中烧,“饭桶,都是饭桶,退下,”邹无忌喝了几声,便上前一步打量白洛轩一番,道:“你,你是从哪里冒出來的,不知道我是谁吗,胆敢与我为敌,”
白洛轩淡笑道:“方才在下已听闻邹公子自报家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