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拉她的袖口。一扭头正对上重锦扑面而來的呵气。“兮儿。你不觉得这女子与风涧长得太像了吗。”
她回头再看看那女子。确实如一个模子刻出來似的。想必定是云隐。
一行人被引至女子面前。女子起身就是一揖。“云隐给两位哥哥请安了。夜里才能得闲与二位相见。实在是唐突了。”
挥一下手臂。重锦道:“哎。哪儿的话。听巫夫人告知你是白日出门有事。怎么。这么晚才刚回來。”
“呵呵。正是。白日里去附近的茶馆听说书。一时听得误了时辰。”云隐柔柔道。
白洛轩沉吟片刻道:“在下南宫纳勰。这位是家弟纳瑾。云隐小姐好雅致。一定是才思敏捷之人。”
云隐莞尔。“纳勰哥哥真是抬举云隐了。不过是闲來无事爱好信儿听听故事罢了。來。各位尝尝我方才亲手做的桂花糕。”言罢便托起盘子分给二人。“妹妹。你也尝尝。”云隐拿起一块递给一旁眼睛都快伸出舌头的飞兮。
“我。”飞兮指指自己。乐颠颠地接过糕点。喜滋滋地道:“谢谢云隐小姐哈。”
亥时三刻。
“喵。”
闻到一声猫叫。飞兮登时睁眼。从床上爬起掩门而出。几个跟头利落地翻出墙外。一溜烟地随着一个黑影來到十里外的竹林。
抚了抚胸脯。从怀中掏出天蚕荷包。再从荷包中取出飛殺轮。飞兮道:“还好把命轮藏在荷包里。不然闪闪发光震起來。指定是露馅哇。”
“这么说來。已经知道谁是白虎了。”重锦问道。
飞兮点头又摇头。
“怎么。”重锦被她的行为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天蚕荷包就贴身在我的怀里。风涧出现的时候它便一直在震。可是。”飞兮百思不得其解。“几个时辰前与云隐相见时。荷包再一次震得我胸口一小阵酥麻。”
重锦若有所思。白洛轩的扇子一下一下地敲着掌心沉默。
“白虎可只有一只。你确定两次你沒感觉错。”重锦问。
“我敢肯定。‘飛殺’轮与我有心电感应。它有什么异样我一定能察觉得到。”飞兮认真道。
“不如这样。”白洛轩开口。“我们再观察两天。看能否找出新的线索证明白虎的真身到底是哪个。”
重锦不经意地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忽然清醒似的。他一咬牙望向白洛轩。后者早已转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次日。邢园。
“多谢巫夫人的盛情款待。我们兄弟俩承蒙照顾。可能还需在这里叨扰一些时日。”早膳席上。几番话轮之后。白洛轩道。
“哦。”巫夫人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缓缓道:“你们到这里來还有其他事要办。”
“嗯。正是。这里有一些洛阳沒有的稀缺药材。我们想采购一些带回家。而且母亲喜欢吃这里的鱼糕。我打算让我的侍女飞兮依样学着做。这样回去就能让她老人家天天吃上鱼糕了。哦。还有荆州有一些商铺曾与我们家是至交。既然來了就总得顺道去拜访则个。”白洛轩停下來又想了想。
“好。”巫夫人见他似乎还有沒说完要办的事便答道。“贤侄千里迢迢來看我。怎好不多呆几日。既然來了。我当然希望你们能在此处长住。只是。我怕南宫家里的生意缺了你们两个帮手。会不会……”
“这点您放心。”重锦朗声一笑。“家里的事务都安排妥当。我们离开几日也无甚差别。巫夫人您尽管放心便是。”
巫夫人脸色有些不太好。面上还是扬起一丝笑道:“家中不挂念就好……只是。涧儿和隐儿近來都忙各自的事。可能沒空陪你们。”
“这个也不必担心。”重锦接道:“我们哥俩四处走惯了。方向感还不错。”他笑呵呵地搂着白洛轩的颈子又道:“更何况。我这兄弟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出门在外就是一智多星。一切烦恼都不会困扰我们的。是罢。”说完朝白洛轩抛出一记飞眼。
白洛轩脊梁微僵。笑道:“我弟弟又在帮我吹嘘了。夫人莫怪。莫怪。”
巫夫人用丝绢擦擦唇畔道:“都是有家室的两个成年人了。我的确也不用为你们操心。有何生活上的需要就说与我。身上的盘缠若是不够。只管去找王总管要便是。”
“有劳夫人费心。”白洛轩拱拱手。微微往边上一瞅。重锦正捂着嘴偷笑中。
几人聊天之时风涧扶着头走了进來。“诸位。不好意思我起晚了。小弟昨夜早早便下席又醉态毕露。让两位兄长看了笑话去。实在抱歉。”
重锦笑道:“不要紧。男儿不见得就都能喝酒。”话语间不经意飘过飞兮。只见她摸着胸口。朝他微微点头。
看來他就是白虎沒错。重锦摸摸嘴角又道:“云隐妹妹怎得沒出來一起用餐。昨夜还看见她了。她又沒喝酒。不会是小女儿家赖床呢罢。”
“云隐啊。”风涧喝了口八宝粥。一脸温柔的表情道:“今早就出门去听书了。估计要晚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