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凌绸缎庄开业咯。
虽说凌家兄妹现如今条件并不富裕。不过白洛轩可是活元宝一枚。情报阁的大阁主怎么可能缺了银子花。
你看。这锣鼓喧天。炮竹震响。舞龙斗狮。皆出自他的手笔。凌凖起初是不赞同让他出面破费。但白洛轩表示日后再归还也不迟。于是凌凖便只好却之不恭。
造起的阵势的确十分显著。你看这街坊四邻都拥过來看热闹。有站在门前看舞狮表演时不时叫好的人。还有小孩子非要拽着身边的大人进里面去瞧瞧。
沒多久。绸缎庄中便呈现一派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景象。
凌凖与凌珑忙着给客人们介绍各色棉麻纱织与绫罗绸缎。绸,绫,缎,布,绢,棉,缣 ,绡,绨,纺等等都推荐得十分详细。再配上顾客的不同身材。他们还给予一些款式与颜色上的建议。小夕与其他几名侍从忙着沏茶倒水。为上了年纪有腿脚不方便的老人腾出座椅供其休息。
飞兮也在忙。不过看情形并不乐观。
有一个看似大她二十几岁、一脸横肉的大叔。问了她一番价钱后言称室内太挤让飞兮帮忙去拿花罗给他看。飞兮取來花罗后。那位大叔却只看了一眼就说颜色不喜欢。让她再去换个。于是飞兮又好不容易抱來三匹不同颜色的布料给他。结果大叔这回连看都不看便直接说:“算了。这些都不怎么地。你还是给我把金丝绒拿來罢。”飞兮咬咬牙转身只好再去柜面上取來两匹一深一浅色的金丝绒。
飞兮抱着布匹走到横肉脸大叔面前。忍住气愤道:“这回您可是满意。”
大叔上手摸了摸。道:“你在唬我吗。小丫头。这哪里是金丝绒。”
“咦。”飞兮一愣。腾出一只手來仔细捻了捻布料。“怎么会不是金丝绒。明明是啊。”
横肉脸大叔阴笑。一把捉住飞兮的手道:“它摸着还赶不上你的小手细滑呢。”
飞兮一震。生怕惊动四周的客人。慌忙压低声音道:“你、大叔你……你放开我。”手想抽出却抽不开。因着激动与惊吓。飞兮身体中一股法力顿时升起。随时都有把那猥琐之人震飞的危险。
修长的玉手按住大叔用力攥紧的手背。下一刻。只见他面色憋红。粗糙的手被那只玉手状似缓缓地抬起。大叔表情痛苦地刚要喊出声音。玉手的主人便“唰”地一声抖开廿十一股玳瑁扇遮住那人的嘴。一阵龙泽香袭來。淡淡生馨。
“贵邻有失近迎。实在是失敬。”白洛轩清渠之声在那人耳畔响起。面上全无波澜。
“贵邻。洛轩哥哥。你们认识。”他竟然会与这样一个无耻之徒认识。飞兮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如何会不识得安悦绸缎庄的三当家安德福老先生。”白洛轩松开那人的手。一字一句道。
安德福脸上一沉。“你说谁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人。”
“您问的这些都不重要。不过若是胆敢在此闹事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白洛轩优雅道。面色是一片春风。仿佛是正与客人相谈甚欢。
安德福磨磨牙。低声道:“哼。你这样的聪明人跑去帮这帮子扶不起的阿斗作甚。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咱们安悦的买卖做得有多大。哼哼。倒不如小爷我给你一大笔钱。你过來给老子卖命怎么样。保证你比在这里有前途。”
哦。原來横肉脸大叔是被派來闹事外加挖墙脚的啊。飞兮才明白过來。这才刚开业第一天。前面那条街的同行“安悦”绸缎庄就能搞出这些名堂。想來日后凌氏兄妹可有得受了。她也有些费解。白洛轩到底是如何获得如此准确情报的。虽说她知晓他是阚凤阁阁主的身份。不过这人未免也太奇了罢。从未见他单独出沒过。也未曾发现他与不相识的人有过接触。怎么就会……
“老先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有那些钱财花在身份不明之人的身上。莫不如留起來安分为自家所用。”白洛轩恭敬道。
“你。。不识抬举。”安德福愤愤然扔下这句话。记下二人的相貌便转身离去。
“就让他这么走了。”飞兮不解道。她的豆腐之仇可是还沒报呢。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妙。”白洛轩道。“我们本來也无法奈他如何。还是静观其变。估计安悦那边近來是不会安分了。”低头看看飞兮。白嫩嫩的小脸貌似还有些气鼓鼓的。“你沒事罢。”他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沒事沒事。他不过是想起个引子生起祸端。又不是真对我感兴趣。还好被洛轩哥哥你给摆平了。”一想到白洛轩方才的出手。她就激动地心砰砰直跳。
白洛轩浅笑。拍拍她的头道:“沒惊到你就好。”
此时。白洛轩的目光轻轻飘过飞兮的上方。见便到一个身着橙色绡上绣云雾团的女子踏门而至。
那女子气质脱俗。额头光洁饱满。一双丹凤眼中透露出似草原上女儿的豪迈。
女子环顾了一番四周后点点头。莞尔而笑。她穿过人群慢慢向凌凖的方向靠拢。一双手背在身后。
“凌凖。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