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就算再家大业大,人品端正,相貌堂堂,人家姑娘也有风险的。照他的说法,刚嫁入门便做了寡妇,花样年华便要独守空房不说,还备不住背上“煞星”的骂名,换了是谁都不得不“忍痛割爱”。
正想着,身旁又传来阵阵咳嗽声,这一次十分剧烈。苑子鹤身形不稳,被我一把扶住,他弯腰蹲下,咳着咳着便干呕起来。
我惊慌无助,不停地顺着他的后背:“苑子鹤,你别吓我!你没事吧!苑子鹤!”
苑子鹤费力地抬起头,嘴角一牵,想要安慰我,却头一沉,昏了过去。
是夜至次日卯时,苑府上下一直陷入紧张的气氛里。有三五个大夫围在苑子鹤的房间里,丫鬟们端着热水毛巾和汤药进进出出。
苑母坐在旁边抹着眼泪一直无言地望着自己的儿子,苑父叹着气,不时地询问医生苑子鹤的病情。
里面人围得太多,我身为一个外人,只好立在门外的石阶上。我不敢往里看,甚至不敢太仔细听他们讲话。我怕听见医生的叹息声,我怕听见里面传来哀嚎与痛哭声,我怕那抹春风拂过般的笑容从此只能活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