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不甘,眼泪夹在眼圈里,不死心地望着焱炙,然而对方却压根未曾抬眼再看她。轩角的素练对清竹使了使眼色,清竹只好一咬牙,转身艰难地走到洪钟地仙的身边。
哎,这就叫错过,而且应当是一辈子罢!我感慨着。
“二弟真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本打算成全她安排到自己身边,也好时不时见你一面,谁想被汴州地仙捷足先登啊!”炎勋摇着扇子,状似十分可惜,眼里却无波澜。
焱炙瞅他一眼,牙缝里挤出一句:“不劳皇兄费心。”
星宿澈闻言摇头淡笑。
沧汐扶了扶额角,端起几上的龙井小掇一口,未参与讨论。
不管结果怎样,清竹算是开了个好头,素人们无论男女,纷纷起身献艺,争先亮出绝学。众仙一边品茶,一边招人,一边看表演,真是羡煞旁人啊。
当然,这旁人就是我。但其实,我也不着急。反正早晚会到我,而且我尚未想好施展什么技能。
已过未时。我坐在中间位置,眼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起身,一个一个有了归宿,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腿酸。(阴魂不散的庄生:你丫,长点心行不?)
好吧!腾到最后也不见得是什么良计。我认命地站起身,拍拍浮尘走到轩央,有模有样地拜了拜,说道:“我叫勺。”
众仙闻言,有的女仙掩袖轻笑,有的小声窃窃私语起来,就连沧汐放在唇边的手都在颤。只有站在她旁边刚刚被沧汐收下的奉紫攥着手绢,表情有些担心。
“他刚才说什么?”坐在右侧的一个花发老头颤颤巍巍地问着旁边的侍童。
那侍童在他耳边大声道:“勺!勺子的勺!”
“哦……”那老头反映了反应,随即爆出一长串笑。
他这一笑不要紧,其他忍耐的人便无需再忍了,都捧腹大笑起来。
哼!你们就笑吧!这名字就这么好笑?(无良庄生:在本少看来,实是与“狗蛋”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某勺磨牙,一拳飞来:走你~~还不是你这后爹一手操纵的?!~~)
星宿澈银袖扶着脑门,生怕笑出皱纹一般,假装很认真地问:“你该不是有个兄弟叫筷子吧!”
此言一出,他那一桌子的人都瞅我。众仙又笑声连连。
我眯眯眼睛,呼了口气,嘿嘿一笑,道;“这小人倒不记得,或许有吧!”
小瞧我?我怎会再自露马脚,这么多天在仙界可不是白混的。
记住,凡事以和为贵,嗯,以和为贵!
“那,诸位上仙想看点什么?”我这一问,众仙又面面相觑起来。好像我在问:各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炎勋停下手中的墨扇,手指扣在案几上,笑道:“这小姑娘看似并无准备,单纯憨呆,实则却也暗示十八般技艺皆有所长,其他书友正在看:。呵呵,有意思,有看头。”
焱炙抬眼盯着我,半晌未眨眼。
既然没人发话,我一抱拳道:“那我就——”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有声音从正前方发出:“你试试看能不能把这牛角对解开。如若你能解开,在场的仙人随便你选择。”那浑厚响亮的男音登时震惊四座!
那声音,竟是焱炙!
好你个焱炙,不言则已,一言惊人!你诚心来拆台的是不?
我让你自选菜单你也不能这般好意思自备材料吧?你都解不开的东西你让我来解?我是不知自己擅长什么?才随意抛出一个问题,岂料覆水难收,使自己身陷囹圄。
苍——天——啊!
我在心中诅咒了焱炙千百回,心里用小针扎他的小人千万回。然后整理一下情绪,干笑几声,汗湿的手往股两侧搓了搓,硬着头皮上前接过金刚牛角对。
好!若我解不开,就说你焱炙出题严重超纲,若我解得开,哼哼……普天之上的神仙任我采撷!
算盘一打好,我淡定地坐在地上开始摆弄。
“二弟,你这玩笑着实开得不小。”炎勋以眼神传音,又瞟了一眼勺。
“这小子既是放话让咱们选,又怎可便宜他。正好找个人一起研究。他若解不开,我就把他带回去继续研究。”焱炙传音过来,语气生硬。
炎勋无言以对。这个弟弟谁都拿他没辙。
沧汐手中端着茶杯,盖子在上面拂来拂去就是未低头饮下。她心里多少也是在为这个少年担心。对于她的二皇兄她甚是了解,他从不轻易对谁有兴趣。不过一旦他盯上了谁,这人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人仙神兽,必然最终都是无处遁形。他到不会把你如何,只是会把你折磨到疯。
星宿澈手撑着下巴,朝焱炙一翻白眼:这人还真是既变态又一根筋,这都想得出来!本是自己赠予他六万岁的寿礼,让他闲来无事把玩,谁知却苦了那孩子。
方才那孩子脑中琢磨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委实让他哭笑不得。怎生就有这般头脑想些稀奇古怪的人来?不过他倒已是百年来未再见过像他这么有趣的小家伙了,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