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帮助小苗茁壮成长。”司徒蹇尘缕着胡须“和蔼”地笑道。“孩子,你日后会感谢我的。”一句话,噎得无风欲哭无泪。
任是再有主意也毕竟是个孩子,任是他再淘气也不得不听白洛轩的话,沒办法,谁让他是他捡回來的呢?无风只得乖乖留在红枫山庄伺候老爷子,心里想着沒准伺候得好了老爷子也能给他个缓刑。
亥阁失了阁主一事下边的人还不知情,于是白洛轩打算亲自去那一趟,还在距他们所处的山庄不远,几个时辰便到了。
适逢申时,日头尤烈,
飞兮随白洛轩一入亥阁便见两束熟悉的倩影在院子里说笑。听到有人进门,那两人便是回头一望,神情顿时激动万分。
“阁主!这么久不见,你可想死霓裳了!”圆圆脸蛋的霓裳一边抹着眼泪一面便朝白洛轩扑了过去。一旁的素來淡然的羽衣也格外喜悦,小跑着赶到白洛轩旁边凝眸端详。“阁主,你瘦了。一定是在外太过操劳奔波。”
毕竟是主仆关系,霓裳只是靠得白洛轩很近而已,她探出头寻到飞兮的身影,便掐起腰道:“哦一定是你,飞兮姑娘真不是我说你!我们阁主跟着你可是吃了大苦了!虽然主阁里会有其他副阁主轮次定期來值班,可是沒有阁主的日子,还是要多难熬有多难熬啊!害得我们姐妹俩在阚凤阁里空守着寂寞,相思成疾!”
霓裳说话虽直率但确是属实,飞兮想反驳却沒有理由,只好扁扁嘴不吭声。
“霓裳这么久不见,牙尖嘴利方面倒是长进了不少,看來我不在这段期间,你倒是无法无天了。”白洛轩用扇子挑起霓裳的下巴,轻笑道:“你们此次來得真好,我有事剑给你们。”
霓裳双手捧心,两眼痴迷地一眯,笑道:“阁主,您真是愈发迷人了呢!您说,我们姐妹能办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用不着你们赴汤蹈火,我就是想把亥阁交给你们掌管。”
“阁主您不是开玩笑呢罢?”霓裳仔细揣测一番白洛轩的表情后,问道:“无风那小家伙又出去野了?”
羽衣道:“看阁主的表情,想是无风副阁主这次是要许久回不來了。”
“哎我先说好,看阁可以,但是我们不会替他照看太久,若是阁主回了主阁,我们是决计要虽主子一起回去的!本來我们就打算如此來投靠您的。”
白洛轩道:“嗯,不会太久,也就三年。”
“三、年!我的天!”霓裳扶着额头作眩晕状。“阁主,你若是不肯再让我们姐妹俩侍奉您了您就直说,何必要弄这些花花样子!”霓裳赌气道。一旁的羽衣虽未说话,表情却也不甚舒服。
“谁说不要你们了?”白洛轩笑着把手放在霓裳与羽衣的肩上,道:“又不是见不到面,我会时常來看你们。若是这里沒事,你们也可來主阁,日常活动也可相聚。”
“阁主,您与飞兮姑娘的事办完了么?”羽衣柔声道。
“差不多了,”白洛轩看看飞兮不自在地别过头,继而道:“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或许……总之应该是短期以内会办妥。到时候,我可能真正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
霓裳忽然想起什么,道:“后天便是端午了,其他副阁主有的已经通报给主阁和啸,要來与您一同过节。辰阁、丑阁、午阁、申阁、与酉阁阁主会赶在明日内到齐。”
白洛轩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飞兮一拍手,乐了。“花娇姐也來真是太好了,可惜棠邑來不了。不过好多其他我沒见过的阁主來了倒是新鲜呢!”
夜凉风习习,蝉声鸣啾啾。胖胖的月亮挂树梢,星星亮俏俏。
飞兮躺在树上,双腿有一搭沒一搭地悠荡着,心里也沒有着落般莫名烦躁。
其实倒也不是莫名,她又怎会不晓得自己到底烦躁些什么,只是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天意弄人,她对他有了牵挂,“飛殺”轮便承应她的心思沒有开启结界的大门,她回不去家,见不到亲人。可是留在人间,她又感觉沒有归属感。
人间美食的确诱人,这里的人也大多淳朴热情,可是她不属于这里,这一点她的身体便反映出來。除了与白洛轩在一起不会感到不适以外,其他人在一起待久了都会觉得不舒服,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的。而且,白洛轩也有他的事要做,哪里会有时间來照顾她呢,她已经欠他太多了,估计也沒有机会再偿还他。
他身边总是有形形**的女孩子围着,认识的,不认识的,羞涩的,开放的,都会对他有兴趣。她心里不舒服也沒处说,只得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在树上猫着对月伤怀。有时候,她也十分痛恨自己的胆怯与懦弱,想冲到白洛轩面前表达自己的心声。可是一想到他们不会有结局,她又泄了气,选择默默地看着他应对自如地与形形**的女人打交道。
她张开手指在月光下举起,金色的光洒在她的眼睛里,湿润一片。她要怎么办,回去不舍得,留下又沒有结局可言。为什么要让她艰难地作抉择?为什么就沒有两全其美的万全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