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垂手站在殿堂下面,原本因皇帝寿辰而热闹喧嚣的气氛,早已因杜衡的到来,而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深深的沉寂。
“父皇,您这又是何苦,您明明最喜欢的是三弟……”良久,一名面目俊朗的英武男子上前,轻声劝道。
“而三弟这些年来的努力,你都看在眼里了,我们一家人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团圆呢。”他轻叹一口气,父皇对杜衡的爱,远超他与二弟。
可他就想不明白,明明爱的最深,为什么却要装出一副冷漠、冰情,甚至是绝情的表现。
苍老的皇帝默不作声,许久,方才举起酒杯,仿佛没有听到大皇子的话,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了一丝笑容。
“来,今日是朕的寿辰,大家不必拘谨,继续喝酒。”
惊愕的群臣纷纷举起酒杯,可是大殿里依旧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
思绪渐渐收回,杜衡盘膝坐在玉□□,双眸轻闭,周身流转着真气。而殿外的龙衣,则满心兴奋地把玩着手中的鹤望兰。
这可是大师兄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就这样用了,岂不是很可惜?不如栽在玉瓶里,然后请白芍师兄用法力维持其生机。这样每天就可以欣赏到鹤望兰美丽的花瓣了。
龙衣正兴奋地想着,一个略略阴沉的声音陡然从心底传出。
“鹤望兰是天地难得一见的灵物,岂是一般办法能养活的。”妖尊不屑地说道,不知为何,越是看到龙衣把鹤望兰当成宝一样供着,他的心就越不舒服。
这鹤望兰好歹是他拼死拼活夺得的,当初送给龙衣的时,也没见她这么兴奋。现在人家只不过是把鹤望兰还给她而已,用得着那么高兴吗?
“还有,人家把鹤望兰还给你了,就说明人家对你没意思。小丫头,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那杜衡是不会喜欢你的。”妖尊冷冷说道。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听到妖尊这样不予余力地打击她,龙衣却笑了笑,用戏谑的口气说道,“我看你吃醋了吧。不过我也告诉你,就算大师兄对我没意思,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也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