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摆弄着铜镜,对着镜子笑了笑,眼眸完全自然地弯起来,妩媚极了。
她回想小三对谁都好像发自肺腑的笑,就呵呵地笑起来,倒有几分相似。
她得要有那么几分暖人的笑脸才能将魏瑾晁留在她的身边,他说这里是修仙世界,其他书友正在看:。这种时代,没了男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活?她得挽留住他啊。
魏瑾晁是魏府族长正经的嫡子,身份比她这个姨娘生的庶女金贵多了。
魏家家底也比慕容世家强上那么几分呢。
只是魏家和慕容家已经就魏瑾晁做了联姻,口头约定各送出一个庶女,魏家这边说好的庶女却不是她,而是金鳞。
金鳞刚刚还给她送药呢,看她的样子,好像对魏瑾晁不太上心,不知道跟她提出让出来这个姨娘的位置会怎么样。
姨娘生的孩子又要去给别人做姨娘,她画楼愿意,人家金鳞可能不愿意呢。
要是她愿意,自己就嫁给魏瑾晁,依着他的性子定会照料自己一辈子,以前魏瑾晁那么喜欢旅行,到了这里更是青山绿水的,她不信他不去四处走走,那时她也能沾沾光见见世面。
想到这里,画楼就笑了起来,看了一眼铜镜,心想这张脸果然很标志,不然魏瑾晁怎么抛弃自己和她来往?平心而论,她的眼睛最好看,水汪汪的瞅人好像勾魂似的,又清澈得很,多看几眼就要元神出窍了。
魏瑾晁喜欢这样的?她又笑起来。
画楼最满意的,还是这幅身子有一颗生命力旺盛的心脏,这样一来,受打击的能力必会有所提升。
魏瑾晁一走,她就想好了,既然她成了三儿的样子,那就索性学了她的性子,那才演得更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魏瑾晁受伤,若是哪天揭穿了,大家都尴尬。又想到魏瑾晁看到她顶着这张脸穿越而来时开心成那样,如此,大家也算互不相欠了吧。
他护着她,她演着她,大家都讨了好。
她扶好铜镜,绽开了笑脸,居然又像了几分。
门咯吱开的时候,她笑得太久了收起来就有些慢,她转过头去,看见了金鳞。
“八姐。”她排名老九,金鳞排第八,想到以后有事相求,画楼便将态度放得很好。
三儿惯会做人的。
金鳞打了个寒颤讥笑道:“你别笑了,让人瘆得慌。”
又让出路来道:“缪大夫,请进。”
随她进来的谬大夫就暴露出来,画楼微微愣神,古代的大夫不是布衣挑个木箱的么,这个医生长发披肩,将她的小脸蛋都掩盖了半边,鼻子翘挺好看得紧,睫毛那么长就像贴上去的一样。
看到此等姿色,哪还敢照镜子,她忙将镜子放下奉承道:“谬大夫真漂亮。”
忽然屋子里寒如冰霜。
金鳞就捧腹大笑,有些幸灾乐祸:“哎哟老九,你这伤可不是在脑袋上,竟敢调戏谬大夫呐?”
画楼不明所以,但感觉到气氛明显不对,那谬大夫喜怒不显,只是冒出的气场是绝冷的。
唉,又是个走冷酷路线的女人。
“把绷带解开。”谬不良道。
画楼登时惊呆了!
原来竟是个男子。
画楼忙歉然地看着他,心里却暗叹世间竟有如此男子,将男生女相发挥到了极致,以前三儿曾带她见过不少基友,各个公主病的不行长得也算过得去,但到这货面前,根本就没法比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便不再说话,闻言就自顾地解开绷带来。
反正不是她的身体,暴露在女人和医生面前也没什么,于是她很面不改色地解开绷带,裸露出伤口来。
她将头发拉起来,回过头来挑眼问道:“不知伤口何时能康复。”
谬大夫好像还在生气,没有答话,金鳞在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时就安静下来。
谬大夫瞧了她的伤口,从储物袋里取出医药箱,瓶瓶罐罐里挑出绿色透明的液体,瓶口抵住伤口的上端,就顺着裂开的肉缝流了下来。
“嘶--”
画楼倒吸一股凉气,这真是痛得很,伤口烧得慌,只是这痛她倒还能忍,有时她的心脏病复发,她就在心里默念不疼不疼很快就好,真的就感觉疼痛轻了些。
但今日似乎无效,但还没有到她的极限,好在痛苦过去之后就只剩下一片片的冰凉,她冒着虚汗,头发都浸湿了大半。
谬大夫皱了眉头,手中捻了根针,在她背上又动作起来。
“嘶--”
画楼又是抽气,她想问为何动手术没有麻醉,真是肉疼!
待谬大夫做好收功,她的头发就全湿了,被褥都湿了很多,她也脱力了。
哑着声音道:“好了?”
“好了。”谬大夫的声音还是听不出喜怒。
画楼便不再理他的态度,他们二人不过是医者和病人的关系,没有牵连的,她又不是天天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