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威望着花恋学着男子的步态,拎着水桶悠然走出军帐,顿时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旋即冷声自语道:“王洛威啊王洛威,你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犯了花痴!”
花恋身着药侍服自那军帐之中,一番忙碌。
王洛威趁着她煮茶的空当,兀自拿书案之上的《孙子兵法》,越加详细的看了起来。
有些人生下来便是要做那行军打仗的行当,比如王洛威,只要一看到兵书,他便顷刻间沉醉其中。周围的一众人事于他而言,都好似不曾存在。
是以当花恋把那煮好的浓茶端至书案时,他依然凝眉沉醉在那兵书之中。
花恋望着王洛威刚毅的脸庞,心中兀自将他的模样一番描摹。
他剑眉英气,玉面刚毅,尤其是沉醉兵书时,时而皱眉,时而叹气,时而拍案兴奋,时而兀自悲伤,这一切的表情,都深深的印在了花恋的脑海之中,只扰她满面羞红,再也不敢正眼去看那埋头兵书的王洛威,旋即飞速的转身,离开那令她心神荡漾的男子。
王洛威读了好一会兵书,旋即习惯性的伸手去接本应在这一时刻递上的浓茶,但一只手在空中兀自举了半天,也没等到那浓茶,不觉凝眉,从那兵书之中缓缓抬头,但见书案之上,一张满是秀气小楷的字条赫然在目。
王洛威疑惑的拾起那纸条,但见那纸条之上,悠悠写着:“见君醉心兵书,不忍打扰,是以将浓茶用保温茶炉相温,将军若是见得此留言,还请速速饮茶。花恋敬上!”
王洛威望着那一列列娟秀的字体,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温暖,这种感觉在他十九岁那年,曾经一度荡漾在他的心海,可当他踏上逃亡之路,便再也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如今,就在这军帐之中,就是手中的这张纸条,令他再次燃起了爱的火花,心中登时浮现那久违的温暖的感觉……
这夜的浓茶喝起来格外的香,王洛威竟一时间舍不得放下那渐渐凉去的茶碗。
子时三刻已到。
王洛威旋即如往常一般,盘膝而坐,兀自修炼那奇书剑谱。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他的心中再不是以往的仇恨满满,忧愁片片,而是无限春光暖心房,一片爱意荡心间。
无比轻松的他今夜很快便修炼了数关。
待得王洛威悠然起身,暗暗运力,这才发现,这一夜之间自己的修炼作为,竟好似超过了以往时候的三天甚至更多日子的修炼。
王洛威暗自欣喜,脑海中却陡然浮现花恋含笑的面容,一时间,口中柔声呼唤道:“花恋……”
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青天之下,悠然伸展。
花恋策马立在王洛威身侧,看着面前令人心旷神怡的画面,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
王洛威见状,心中不禁犯愁:“这丫头真是把这打仗当做是游玩了。这草原虽然辽阔,旷野之景也甚是优美。但若在这茫茫草原之上,与秦军作战,我心中仍没有十全的把握,能打得赢这场战役。此时此刻,恐怕我这数万大军之中,也只有她还有这番心思。”
王洛威想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声。经过数十天的长途跋涉,他率一众大军,翻山涉水,终于到了这草原。再过几天,面前这片看似优美的草原,便会迎来一场血腥征战。望着身后,面色之中略显疲惫的一众士卒,王洛威顿时在这茫茫草原之中,寻得一块适宜之处,安营扎寨,安顿下来。
因为是首次在草原上征战,王洛威遂决定亲自出马,探查敌方军情。
草原上的夜风果真不同于平原地区,习习夜风吹来,一股青草的气息顿时迎面扑来。
军帐之中,王洛威早已换好了一身夜行衣,此刻正欲抓起长剑,走出军帐,但见军帐门帘陡然间掀起,片刻之后,花恋身着一身夜行衣悠然走了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王洛威见状,不禁凝眉问道。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句兵法,你不是没有听过吧?”一袭黑衣的花恋悠悠道,“你当真不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
王洛威知她定是要与自己一同前去探查敌情,旋即冷声拒绝道:“不行。此番前去,定然凶多吉少。你一点武功都没有,跟着我,只会拖累与我。这次探查,事关几日后的征战,我不能把这么多兄弟的生死安危,当做儿戏。你且安分守己待在这军帐之中,否则,我立刻下令将你送回!”
王洛威这一番话,满是威严,听得花恋顿时惊愣。
“好吧!我听你的!”花恋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军帐之中。
王洛威见状,轻叹一声,旋即缓缓走至花恋身边,兀自伸出一只手,在花恋粉嫩的脸庞上一番抚摸,柔声道:“听话,等我回来!”
言罢,猛然回身,手持长剑快步走出了军帐。
暗夜之中,空旷的草原看起来,是那般神秘,那般莫测。
王洛威孤身一人,策马疾行,一边留心四下地形,一边寻找那秦军队的驻扎之地。
突然之间,一阵冷风骤然袭来。王洛威本能的御马环视四下。
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