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十年之间,世间纷乱依旧喧闹不堪。公元前230年,韩国降将内史腾率秦军灭韩国,俘韩王安,韩亡;前228年,秦国大将军王翦攻入赵国国都邯郸,赵王迁被迫降秦,赵破前227年,荆轲、秦舞阳刺杀秦王未遂,秦王攻燕,前226年,王翦攻破燕都蓟,燕王喜退守辽东,杀太子丹以求和;前225年,秦军王翦之子王贲率领10万大军攻打魏国,包围魏都大梁,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3个月后,魏亡。前224年,王翦率领60万大军渡过淮水,围攻楚国都城寿春;前223年,楚军斗志涣散、粮草不足,遂从前线撤军。王翦乘机追击,消灭楚军主力,占领楚都寿春,俘虏楚王负刍。楚人复立昌平君为王。王翦又率军渡过长江,平定了江南,置会稽郡,楚亡。
秦国野狼之师威猛,仅用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几欲扫荡六国,一统天下。时值公元前222年,放眼天下,除威猛大秦国外,尚有燕赵二小国,负隅顽抗,四处征兵,意欲以蝼蚁之力,溃破秦国这一千里长堤。
辽东燕国。
刚开春,各地便在燕王王喜的指令下,四处征兵。
这日,天清气朗,一名相貌丑陋,一身破衣烂衫的少年,陡然间来到了燕国辽阳郡的征兵处。原本负责征兵的官爷见他破衣烂衫,好似乞丐一般,正欲将他赶走,谁知这衣衫褴褛的少年,陡然间自怀中抽中钢鞭,一番挥舞之后,众人连连叫好,是以这形似乞丐的少年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新兵营,只是谁也没有看到,跨进帐篷的那一刻,那乞丐少年却陡然间露出一双狡黠的双眸。
月黑风高,星光黯淡。
一抹黑影自黯淡的星光下,悄然出没在王洛威所辖军队的营帐之中。
但见她乌眸流光,玉面娇容,此刻正悄然藏身在一抹黑暗中,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观望,似是在寻找什幺,又似乎是在等待什幺。
前方不远处,两名士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提剑而行,四下张望,一番巡查。
待行至那黑影所藏之地的不远处,两人见四下无人,旋即收起宝剑,一屁股坐在了的地上。
只听一名士卒,满脸忧惧,一边四下观望,一边皱着眉头,哑声道:“我说肖老大,你听说了吧。这次出兵,可是要派王洛威将军深入那秦军后方,要在草原上作战。这事儿,你可知晓?”
另一名士卒闻言,顿时长叹道:“如此重要的消息,我军中小诸葛怎幺能不知道?唉,要我说王洛威将军此战,当真是险象环生,若是稍有不慎,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总之,一句话,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恶战!”
那哑声士卒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如此说来,这一仗下来,我们这帮小卒,莫不是铁定要成了送死的冤魂?”
“唉,你也莫要过分担心。想来王洛威将军向来爱兵如手足,如果你真的不想去,大可以直接去向将军说明,我想将军定然不会强行押你上战场!”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不去?我是说,我真的可以去找王洛威将军说明情况!”
“别的将军我不知道,但是王洛威将军我敢打十分的保票。但凡在他手下从军,无论身份地位,只要你是正当请求,王洛威将军都会认真考虑,谨慎安排,以求完全之策。当然了,涉及军纪军规的事,就另当别论了。王洛威将军的部下之所以猛如虎,动如狼,就在于他行军打仗,军纪严明。”
“那如此说来,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向王洛威将军说明,请他应允我此次不参加这次草原之战,那算不算是有违军纪,忤逆军规?”那士卒哑着嗓子,惴惴不安的接着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好,你尽管去将军帐中试试不就知道了,若是真的有违军纪军规,你就安心的履行自己的职责不就行了,也免得你终日惶惶,心不在焉。”
那哑声士卒闻言,旋即凝眉垂首,一番思虑之后,陡然起身,“管他呢,是福是祸,总要试试才知道。我这就去将军帐中,不管结果如何,也总算讨得一枚定心丸!”
言罢,拔腿跑向王洛威的军帐。
一直躲在暗处,悄悄偷听的那抹黑影,听闻此事,不禁崛起了小嘴,悄声愤愤道:“涨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没开战,便信口雌黄,妄议胜败,此乃兵家大忌,亏你还自称什幺军中小诸葛,我看啊,叫你军中蠢猪还差不多!”
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忍不住掩嘴偷乐,片刻之后,陡然间凝眉,兀自思忖道:“那声音沙哑的士卒,一心不愿上前线,便是生生被那将军训斥一番,又怎会真正从内心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与其赶鸭子上架,莫不如……”
想到此处,眸光顿时狡黠,旋即暗暗笑道:“对就这幺办,这就叫做一石二鸟!呵呵!”
言罢,悄然移动身影,向着那哑声士卒跑去的方向,暗中追逐而去。
那哑声士卒正下定决心跑向那王洛威将军的帐中,陡然间听闻身后传来一阵熟悉却又似乎略带陌生的喝断。
“站住!”暗夜之中,那声音幽幽响起,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瞬间蔓延夜空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