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时许,刘根生乘坐的火车准点到达上海火车站。
在这一点上,杜海生还是很佩服民国的铁道部门,虽然跟后世的高铁、动车、电气化相比落后甚多,但只要不是遇到自然灾难,战事等问题,都是极为准时,更不会出现慢车等快车,一让少则几十分钟,多者几个小时的情况。
“爹爹!”
刚见面,还未等杜海生和段天虎、张勋上前,吵闹着要跟来的刘雪便跟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来到刘根生跟前,一脸笑嘻嘻的丝毫不避讳,上前挽住了刘根生的胳膊,撒娇起来。
“你这丫头,当着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收敛一点。都这么大了,害羞不害羞啊。”
刘根生有些责备的训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从小被自己和他那个婆娘娇宠惯了,性子极其任性和刁蛮。
“你可是我亲爹,怕什么?”
刘雪一撅嘴,白了杜海生一眼,毫不在乎的道。
倒是杜海生,禁不住一头的黑线,无语的看着天空,全当没有见到这丫头给他的那个超级大白眼。
刘根生也是无语,没办法,自己的女儿就是这么一个性格,他这个当爹的再怎么说,怎么教训,还是无法改变,只得任她胡闹。
放下女儿的胳膊,上前来到杜海生跟前,很是尊敬的道:“杜老板,段处长,别来无恙,这位是?”
跟杜海生和段天虎打了个招呼,随后看了眼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他并不认识,问道。
张勋的身份,老大没有发话,即便是段天虎也不敢告诉刘根生,毕竟,张勋的身份之隐秘,相比他来说还要更甚。
倒是杜海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段天虎,龙战大队的大队长,想必你已经和他的队员已经打过照面了吧。”
关于张勋的身份,杜海生也根本没有丝毫隐瞒刘根生的意思,对于眼前这个中年人,杜海生还是极其信任和认可的,他在山东所做的情报工作有目共睹。
而且,即便刘根生发生什么变故,他手中还有刘雪,他这个最为宝贝的女儿。
刘根生听闻,不由得眼神闪烁,笑着道:“打过照面,打过照面,果然,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那些龙战队员,各个功夫了得,身怀绝技,今日一见他们的队长,更是器宇轩昂,极度不凡。”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看着杜海生道:“还是杜老大有本事,能够调教出如此多厉害之青年将领。”
杜海生一摆手,他还未说话,倒是刘雪抢先开起了他老爹的玩笑,道:“爹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别人拍马屁了。”
这一下,不但是刘根生,即便是杜海生和张勋两个当事人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这丫头如此说,分明说他们两个是牲口,是马么。
而此时,杜海生也看到了刘根生后边跟着的一个年轻人,看模样不大,有二十岁左右,个头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但显得很精壮,眼睛虽然很大,但此时却黯然无光,甚至带着些许的恐惧,面色极其疲倦,显得萎靡不振,始终在刘根生的身后,闪烁着目光一会儿看看杜海生,一会儿看看张勋,始终保持着沉默。杜海生并没有问他的身份,而是为了避免刘雪的问话造成的尴尬,赶紧开口道:“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到家再说,今日太晚了,就在家里吃点饭,酒席已经准备好,等没事了再给你重新安排接风宴,今日随便吃点,等吃完饭后,你且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谈事情。”
刘根生摇摇头,极其诚恳道:“吃饭休息是小,事情是大。今天之事情,今天谈更好,属下有个习惯,从来不喜欢将今天发生的问题留到明天解决。”
杜海生很是满意的笑笑,并没有说话,等两辆轿车回到杜家宅院的时候,付红、胡蝶、赵薇儿三女早已在杜海生的吩咐下做好了丰盛的饭菜,不过,大家都知道等会儿还要谈正事,只是喝了两杯酒,随便吃了点饭菜便匆匆结束,毕竟,谁也没有办法喝醉了去谈事情,虽然不尽兴,但大事为重。
正如刘根生所说的,今日事今日毕。
杜海生让段天虎和张勋在大厅等着,陪着一行前来的那个年轻人喝茶聊天,杜海生则领着刘根生来到了书房,虽然刘雪也想跟着进去,却也知道爹爹和杜海生所谈之事事关机密,也只得蹦跳着去找付红三女聊天去了。
杜海生将刘根生让上座位,道:“张宗昌今日之报纸,想必你也看到。”
刘根生点点头,道:“看到了,不过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呃?”对于刘根生的这个回答,杜海生显得有些好奇,甚至大感意外,颇感兴趣的道:“那你且说说,怎在你的意料之中?”
刘根生道:“虽然张宗昌此人志大才疏,大字不识几个,根本无法想出如此金蝉脱壳,弃车保帅之计谋,而他身边的林伯林岳君,乃是清末的大文人,考中的第,在山东当过知府,为人清正廉明,而且此人熟读历史兵书,尤其对《三国》颇为钟爱,作为张宗昌的管家和参谋,自然会替其出谋划策,以属下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