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来到酒楼,原本里面已是有了一些客人,可他的来到,让卫士们将酒楼给清理了个干净。
二层包房共有七间,众人落座之后,整个二层却只有他们这一桌。
进了包房,孙尚香有些局促。
这件包房的窗口,临近的并不是街道,而是一片很大的城内湖。
湖边上,栽种着不少树木,也建造着一些供行人休息的凉亭、小椅。
洛阳城内,像这样的所在不少,可对孙尚香来说,却是十分的新鲜,至少建邺城内,还从没有过如此雅致的公共场所。
站在窗边,刘辩脸上一片淡然,对孙尚香说道:“你可晓得,朕因何要将你带到此处?”
以为刘辩只不过是想要带她到街市上走一走,根本没把事情想的太复杂,被刘辩这么一问,孙尚香愣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辩,并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才好。
孙尚香没有给予回应,刘辩也没有回头,而是望着外面的那片湖光说道:“暗中对你下手之人,为的是要江东与朝廷之间尽快开战,倘若他们晓得你我便在此处,将会如何?”
刘辩的一番话,把孙尚香问的一愣。
她一脸愕然的望着刘辩,嘴巴微微张了张,向他问道:“陛下莫不是……?”
“正是!”没等孙尚香把话说完,刘辩就点了点头说道:“朕正是要与你一同,做个诱饵,且看究竟是什么人,意图暗中促使江东、朝廷早日开战!”
刘辩的回答,让孙尚香满脸上的愕然又深了几分。
她根本没有想到过,身为皇帝,刘辩竟然会把自己陷入险境。
随行保护刘辩的卫士,虽说个个剑术高强,可对方究竟有多少高手,任何人也是说不准。倘若对方高手人数多于刘辩身旁的卫士,他便是会陷入险境之中。
随同刘辩和孙尚香进入包房的王榛,自进入屋内,手就按在剑柄上,脸上的神情也是一片凝重。
她耳朵支楞着,警觉的听着包房之外的动静。
卫士们则是分为两拨,其中一拨守在酒楼正门外,另外一拨则是跟进了酒楼,占据了酒楼内的每处紧要角落。
刘辩与孙尚香落座之后,酒楼掌柜带着伙计,亲自送来了他认为最好的菜肴。
当伙计捧着摆放菜肴的托盘走上楼梯,来到包房门口时,一个卫士上前拦住了他们。
被卫士拦住,掌柜满脸笑容的朝他弓腰点着头,对他说道:“我等给陛下送来酒菜!”
“将酒菜留下,你等再去备办!”从伙计手中接过托盘,卫士吩咐了一句,转身走进了包房。
酒菜被卫士接了过去,掌柜本想进入包房和刘辩套套近乎,机会却是没了,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片失望。
捧着托盘,卫士推开房门进入了包房。
当他将酒菜在刘辩和孙尚香摆放妥当时,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将包裹打开,露出一根银针。
用银针在每一道菜与酒浆中探了探,见银针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才站了起来,将银针收起,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卫士的举动,让孙尚香很是不解。
她还从来没见人用器具插进酒菜中,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辩,就好似在刘辩的脸上会得到答案一样。
“银对毒素最为敏锐!”看出孙尚香对卫士的举动很是不解,刘辩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倘若酒菜中有毒,银具会变成黑色。”
刘辩的解释,让孙尚香恍然大悟,可她对这种说法却还是有些狐疑,心内做了个决定,待到回去之后,必定要找根银针,如刘辩所说,看看能不能测出毒素。
酒菜上了,刘辩与孙尚香在酒楼内不紧不慢的吃着。
与酒楼不远的一处小酒楼中,十多个汉子聚集在一间包房内。
他们每个人腰间都挎着长剑,一副外来武士的装扮。
十多个汉子面前摆放着酒肴,却并没有一个人去动,甚至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
他们脸上都是一片凝重,一个个将手按在腰间剑柄上,目光全都集中在其中一个汉子的脸上。
被众人看着的汉子们并没有与他们对视,只是眼睑低垂,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众人正等待着,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了开,一个身穿汉军铠甲的人进入包房,压低声音对他们说道:“皇帝与孙尚香去了天源阁,身旁卫士不多,你等可即刻前往!”
猛的抬起头,看着进入包房的汉军,领头汉子点了下头,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了两下。
促使江东和朝廷抗衡,与刺杀刘辩相比,后者给朝廷带来的威胁远远要大于前者。
刘辩的儿子都还年幼,倘若刘辩被刺杀身亡,幼主孱弱,任何地方豪雄都能找到理由扶持成年的皇室后裔作为新的皇帝,无论那些皇室后裔与刘辩血统相差多远,只要有人说他们是汉室后裔,他们便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扶持一个成年傀儡,与朝廷幼主抗衡,对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