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刘辩等人分开,甘宁领着大军,在老六的带领下,一路朝着贼人藏身的地方赶去。+◆,..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苍茫的大山。
远处的群山顶上,不时还会有一两群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起。
潺潺的小河在身旁奔流,河水卷着一朵朵细小的浪花,朝着下游流去。
邙山的景致,可以说是风光无限,但凡人进入大山,不游赏一番,总觉着心内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些什么。
甘宁与他麾下三千将士,此时却并没有玩赏的兴致。
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前进之时将士们都是紧紧攥着手中兵刃的手柄,目光也在四周不断的游移着。
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甘宁同样是一脸的警觉。
麾下三千兵马,在人数上远远多于贼人,而且汉军战力不俗,与贼人厮杀,汉军甚至无须付出伤亡的代价,就能剿灭这拨胆敢在皇城脚下作乱的贼众。
让甘宁也不敢放松警惕的原因,并不是贼人强悍,更不是汉军作战无力。
他担心的只是周边的地形和环境。
山区环境复杂,尤其是邙山一带,山峦叠嶂,且林木丛生,贼人进了山中,虽说有老六做向导,想要搜寻到他们,并非易事!
沿着小河向前行进了六七里,甘宁朝身后的亲兵招了下手,对亲兵说道:“将那贼人带来!”
亲兵应了一声,策马朝前走了几步,向押解着老六的两个汉军喊道:“将军有令,将贼人押解前去问话!”
两个骑着战马的汉军应了一声,各自扯了下牵引在手中的绳头。
被麻绳捆缚着的老六,在汉军的拉扯下,踉跄着朝前撞出了几步。
牵引着麻绳的两个汉军,扯拽着老六到了甘宁面前,齐齐抱拳向甘宁行了一礼,便撤到了一旁。
麻绳从两头牵引着,被紧紧捆缚的老六一脸惶恐的仰头看着甘宁,浑身微微哆嗦着,满心恐慌的等待着甘宁问话。
“尚有多远可到贼人歇脚处?”凝视着老六,甘宁冷着脸向他问了一句。
汉军人数众多,且兵士们甲盾齐整,老六虽说不懂军务,也能看出,在这支队伍面前,他们那点人手,根本不够剿杀。
刘辩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虽说这个机会十分渺茫,汉军很有可能在剿灭贼人的同时,找寻个由头把他给杀了,可有机会终究比没机会要强。
为了活下去,老六已经顾不得昔日的兄弟情义!
只要能活着,出卖兄弟又算的了什么?
抬手朝后一指,老六磕磕巴巴的对甘宁说道:“再往前走两柱香的光景,进入山中,便是我等昔日时常歇息的一处所在!”
“一处所在?”眉头微微皱起,甘宁没好气的向他问道:“莫非还有别处所在?”
“为逃官军搜捕,我等找寻了十多处所在!”从甘宁语气中听出些不好,老六赶忙把头低了下去,神色慌乱的说道:“将军放心,草民一一都晓得,由草民引路,自是可将他们剿灭!”
老六的反应,让甘宁发自内心深处生起了鄙夷。
为了能够活下去,他竟然毫不迟疑的出卖了昔日的兄弟,这样的人,就算是让他活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不过刘辩已经允诺了只要他说出贼人动向并且引领大军成功剿灭,便放他一条活路,甘宁也是不好违拗刘辩的意思,只能由着此人在他面前碍眼。
“引路!”没好气的朝老六一摆手,甘宁对他说道:“若是依着本将军的性子,如你这等人,早不晓得斩杀了多少回!陛下允你活下去,本将军也是不会杀你!只是你莫要从中出鬼,否则本将军必定不饶!”
被甘宁如此一吓,老六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赶忙说道:“将军放心,纵使给草民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
不耐烦的摆了下手,甘宁再不理会老六,骑着马径直往前去了。
整支队伍,每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唯独老六被用麻绳捆缚着,像条猎犬一般,小跑在队伍的前面。
对邙山地形很是熟悉,一路上,他都带着汉军尽量找寻好走的路途行进。
他的表现,倒是让甘宁多少感到满意。
俘虏了不讲情义的人,要比俘虏那些血性汉子更有用处,至少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们不惜出卖任何人!
“将军!”到了一处山脚下,老六停了下来,指着山上对甘宁说道:“上山不过百余步,便是一处藏身所在!”
骑着战马停下来的甘宁点了点头,朝身后一招手。
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偏将,立刻点选了百余名汉军,翻身跳下战马,飞快的朝着山坡攀爬上去。
目视着钻进山林的汉军身影消失,甘宁的一只手紧紧按着腰间长剑的剑柄。
从此处上山不过百余步,便可到达贼人的一处藏身地,倘若贼人果真在此,上山的将士很快便会发回信号,届时他便会引领大军冲杀上去。
等了一会,甘宁并没有等到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