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身子骨虚弱,或许在临盆时会有危险。
刘辩满心担忧着王柳的同时,位于西南蛮人地界,汉军同蛮军之间已是展开了数场战斗。
战斗的规模都不是很大,双方每次战斗投入的兵马,都没有超过千人。
不过每经历一场战斗,祝融夫人便会下令要蛮人后撤数里。
不知不觉中,汉军已经朝着蛮人地界纵深推进了百余里。
领着大军,正往前行进着,诸葛均看见前方来了一骑快马。
骑乘着战马朝他这边冲来的,是一个汉军骑兵。
那骑兵到了诸葛均近前,抱拳朝他拱了拱,高声说道:“启禀将军,祝融夫人率领蛮军正在前方渡河,我军是否追击?”
“蛮人可有留下殿后?”得知蛮人正在渡河,诸葛均连忙向那兵士问了一句。
“没有殿后!”放下双拳,骑兵对诸葛均说道:“蛮兵一窝蜂涌向河对岸,情状很是混乱,不像撤走,倒像是在溃退!”
听了骑兵的禀报,驻马立于诸葛均身后的许褚说道:“诸葛将军,蛮人既是后撤,我军当可趁势掩杀……”
“且让蛮人渡河!”诸葛均并没有听从许褚的建议,而是对他说道:“蛮人与我军只是有过小规模战斗,即便是最初那场大战,蛮人也是并未彻底溃败,当不会混乱至此!”
诸葛均的一番分析,虽是并没有太多的说服力,可他毕竟是大军主帅,许褚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抱拳朝他拱了拱,没再吭声。
汉军放缓了行进速度,领着蛮人大军已经渡过河流的祝融夫人脸上却是一片失落。
凝望着河岸对面,祝融夫人俏脸上带着几分森冷的寒意,使得跟在她身后的蛮人头领和将军们,一个个都觉着好似被泡进了冰窖中,冷的有些耐受不住。
“夫人!”正凝望着河岸对面,一个蛮人头领从河边跑了过来,到了祝融夫人近前,抱拳对她说道:“汉人放缓了行进,好似并无进攻我军的意图!”
“放缓行进?”听了那蛮人头领的话,祝融夫人愣了一下,朝河岸对面望了过去。
正在渡河的蛮人混乱不堪,许多人推推挤挤,跳上横在河面上的木筏。
跳上木筏的蛮人挤做一团,催促着撑木筏的人加快行进,而岸边上还没有跳上筏子的,则是大声嚷嚷着,让后面的木筏快些靠岸。
有些蛮人,由于站的太靠岸边,相互推挤时还被挤落水中。
落水的蛮人在河中扑腾出水花,岸边的蛮人则朝他们伸出手。
一些离岸近的,被同伴给拽了上去,也有少部分离岸远的,则只能在水中扑腾着挣扎。
几个被挤入水中的蛮兵,仗着通些水性,拼命的朝着河岸对面游去。
其中一个正在游着,迎面过来了一只木筏。
木筏的速度很快,撑筏子的蛮人发现他的时候,想要将筏子止住已经晚了,木筏的边角重重的磕在了那蛮兵的额头上。
额头被木筏磕了一下,水中的蛮兵两眼一黑,随着河流卷起的浪花,向水底沉了下去。
木筏上的蛮人连忙伸出手想要把他抓住,动作却是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河水把那蛮兵湮没。
蛮兵在河面上消失,河水中泛起一小团像是梅花一样的殷红。
殷红随着河流的卷动,渐渐扩散开来,最终没有了踪影。
“传令下去,放缓渡河进程!”得到汉军放缓行进的消息,祝融夫人脸上失落是溢于言表,向身后的蛮人吩咐道:“告知对岸藤甲兵,待到大军悉数渡河,他们尽快来到此岸!”
跟在她身后的一个蛮人应了一声,向正在渡河的蛮人下达她的命令去了。
“夫人有令,放缓渡河进程!”得到了祝融夫人的命令,撑着木筏到对岸接蛮人大军的蛮兵,一边撑着竹篙,一边高声朝对岸喊叫着。
对岸的蛮人听到喊声,一个个也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原本就没有必要推挤,是祝融夫人下了死令,要他们尽快渡河,若是过了晚了,便悉数斩杀。
没人不怕被砍掉脑袋,在恐惧之下,蛮人才争先恐后的抢着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