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领军罢了!”
“何为旧主?”严颜话音刚落,诸葛均就笑着说道:“即便是刘璋,也是汉臣!老将军旧主,乃是当今陛下!何时老将军成了刘璋家将?”
诸葛均每一开口,便是直接切入到严颜的软肋,立时让他无言以对。
看着诸葛均,严颜叹了一声说道:“将军何故为难末将!且容末将思量两日如何?”
严颜话语中终于流露出了松动,诸葛均微微笑着说道:“老将军要思量,本将军自会给时日,只是莫要思量的太久,我等得下汉中,方是为陛下扫清了巴蜀!”
“老将军且回去歇息吧!”向严颜比划了个请的手势,诸葛均提出让严颜回去歇息。
心内烦闷,严颜也不推辞,站了起来,抱拳朝诸葛均拱了拱,转身走出了房间。
目送着严颜离去,高顺向诸葛均问道:“此人颇有不臣之心,将军因何留他?”
“高将军有所不知!”笑着摆了摆手,诸葛均对高顺说道:“严颜并非有不臣之心,只是旧主难忘,一时半会还觉着自家对不住刘璋,因此才会这般。那汉中张鲁,虽说并非朝廷命关,却是以太平道之命招揽部署,占据汉中颇有实力。川中地形复杂,我等若要全胜,少了严颜这等蜀中老将,着实是不妥!”
诸葛均如此说了,高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声,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说诸葛均等人,且说那严颜,离开官府之后,一路朝着自家府宅走去。
进了府宅,他也不理会上来迎接的仆从,径直往后园去了。
后园凉亭中,严飞燕正坐在亭子里,欣赏着亭外的精致,听到传来有人走进后园的脚步声,她扭头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出现在她视野中的,正是刚被诸葛均责问了的严颜。
铁青着脸,严颜入了后园,径直往书房方向走去。
看到严颜,严飞燕连忙站了起来,唤了一声:“父亲!”
正快步走着,听到严飞燕的声音,严颜停下脚步,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见严颜停下脚步,严飞燕双手提着裙角,下了凉亭,飞快的朝他这边跑了过来。
“孩儿给父亲请安!”到了严颜面前,严飞燕欠了欠身,给他请了个安,尔后有些疑惑的看着严颜问道:“父亲面色不善,可是遇见了难为之事?”
“唉!”被严飞燕问起,严颜叹了一声说道:“我儿当日劝为父夺了益州献于秦王,为父照办却是悖逆了旧主。如今秦王登基,做了皇帝,那诸葛均竟是不允为父告老还乡,反倒追问为父,是汉臣还是刺史家的私臣!”
严颜一脸的懊恼,看着他的模样,严飞燕心内也是颇为心疼。
她的眼睑稍稍搭眯了一下,随后便微微笑着,对严颜说道:“父亲可将诸葛均请至家中,女儿与他说道说道,他必会允父亲告老还乡!”
“当真?”擒获了刘璋之后,严颜每每前往官府,心内便会一阵不是滋味,听闻严飞燕说可助他告老还乡,他连忙追问了一句。
“父亲只管依照女儿说的去做,保那诸葛均会允了还乡之请!”面带微笑,严飞燕对严颜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今日晚间父亲便将他请来,女儿这便吩咐下去,令伙房做些菜肴,再备办些美酒。一应事务,今日晚间,女儿必定为父亲办妥!”
有些不确定的打量着严飞燕,严颜还是不敢相信,她一个女儿家,如何便能说服像诸葛均那样的三军统帅。
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了疑惑,严飞燕甜甜一笑说道:“父亲莫要见疑,一切到了晚间,自有分晓。即便不成,对父亲也是无害!”严飞燕这样说了,严颜才叹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此时便交于你去折腾,为父老了,也是折腾不起了!”“谢过父亲!”双手提着裙裾,严飞燕甜甜笑着,朝严颜行了一礼,尔后说道:“女儿这便吩咐备办酒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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