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条汉子冲进营地,将一顶顶营帐掀翻。
营地内的荆州兵,起先还曾企图反抗,可他们还没摸到兵器,就被冲到近前的汉子撂倒掀翻在地上。
不过是扎眼间的工夫,营地内的三百多人就全都被撂倒在地。
“将军,刘表使者擒至!”双手叉着腰,正指挥一群汉子去营地后面将被擒的人给放了,甘宁听到一旁传来一个汉子的喊声。
听说刘表使者被擒,他扭头朝发出喊声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几个体格魁梧的汉子,押着一个头发蓬松、衣衫也没穿齐整的矮个文士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见了那矮个文士,甘宁眼睛微微眯了眯一,待到汉子们把他揪到近前,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因何与某过不去?”
“哼!”被两个汉子拧着臂膀,矮个文士并没有回答甘宁,反倒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一旁。
凝视着矮个文士,甘宁眉头皱起,冷声说道:“为某所擒,尚敢倨傲,可是不惧死耳?”
猛的扭过脸瞪着甘宁,矮个文士厉声说道:“某乃庞季,纵使告知你名姓,你又待如何?”
冷眼看着庞季,甘宁嘴角牵起一抹冷笑说道:“某当是谁个,竟是当年说服张虎等人投效刘表的庞季!”
怒目瞪着甘宁,庞季说道:“要杀便杀,莫要聒噪!”
“汝要某杀你,某便杀你,日后还如何在这世间立足?”甘宁冷冷一笑,朝拧着庞季的两个汉子一摆手说道:“将他捆缚起来,与众人丢于一处!”
“诺!”拧着庞季,那两个汉子只恨不得当即将他斩了,甘宁却让他们将庞季给捆上,心内有些郁闷的两个汉子应了一声,其中一人用力朝着庞季的肩头一推,把他推了个趔趄,低声吼道:“快走!”
目送着两个汉子将庞季押走,甘宁扭过头,看向刚被营救下来的百多个汉子,眉头微微一拧,没好气的说道:“你等乃是某自蜀中带出的猛士,竟被三百余荆州兵擒住,你等自家说,要某如何处置?”
他如此一问,一百多个汉子心内一慌,赶忙纷纷跪下,一个个跪伏着身子,领头的汉子诚惶诚恐的说道:“我等给将军丢了颜面,不求苟活,只求一死!”
“死?”那汉子话音刚落,甘宁就将眼睛一瞪说道:“若是要死,只须拔剑向颈子上一横便可!某引领你等离开蜀中,莫非就是眼看着你等去死不成?”
被甘宁厉声喝了一句,百多个汉子一个个跪伏在地上,连忙满是茫然,竟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才是。
拧着眉头,目光在这群汉子身上游走着,甘宁冷声说道:“你等都起身吧,今日某且告知你等,日后无论如何,若某未有下令,任何人不得在他人面前放下兵刃!”
“诺!”他这句话,无疑是告诉汉子们,这次的事情不会太过追究,百多个汉子赶忙应了一声,纷纷站了起来。
数百名汉子,将三百多个被擒获的荆州军和庞季用绳索紧紧捆缚了起来,把他们一个个的丢在一处,这才跟着甘宁,离开了营地。
沿着来的道路往回行进,这几日因属下的汉子被擒而生起的烦闷,也随着将庞季等人捆缚起来丢在营地中一扫而空。
甘宁引领汉子们,将庞季等人捆了,徐庶此时依然站在小村外,伸着颈子朝一片黢黑的旷野中张望。
“军师。”站在他身后的羽林卫军官,再次小声提醒道:“甘将军此行,必定不会有所差池,军师只管放心,更深露重,还是回房等候吧!”
轻轻叹了一声,徐庶摇了摇头说道:“汝不晓得,某担心的,并非兴霸的安危,某担心的,恰是那刘表使者的安危!”
他的一句话,把身后十多个羽林卫都说的一愣。
十几双眼睛全都看向了他。
“殿下登基在即,河北虽是平定,可辽东、西凉等地,却在殿下掌控之外!”微微蹙起眉头,徐庶说道:“假若与刘表交恶,我军届时将会陷入南北两线征战。如此一来,纵使我军骁勇,也定是会疲于奔命!”
他的一番解释,在十几个羽林卫听来,是再明白不过。
自打追随刘辩,羽林卫将士们常年在外征战,留于洛阳的时日,加起来还不如在外征战的一半多。
虽说没有战斗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会渴望着战场。
可一旦厮杀久了,便会对宁静的生活产生一种莫名的期待。
这种情愫,每个秦军将士都曾有过,十多个羽林卫,也是能深切的体会到徐庶这些话的深意。
“军师快看!”才听完徐庶的解释,一个羽林卫兵士就抬手朝着一片黢黑的旷野指着说道:“好似前方来了许多人!”
听到那羽林卫的喊声,站在徐庶身后的十多个人纷纷将手按在了剑柄上,警觉的凝望着他手指的那片黢黑旷野。
伸着颈子,朝羽林卫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起先徐庶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没过多会,他就发现,在兵士手指的地方,出现了黑压压一片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