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领了将令,一旁的许褚见没他什么事,顿时不乐意了,向夏侯渊一瞪眼说道:“夏侯将军这是作甚?莫非看不上某?”
扭头看着许褚,夏侯渊嘴角微微一牵,对许褚说道:“仲康莫急,云长率军拦截秦军,仲康可领军绕过山道,前往秦军身后,于背后拦截秦军。。此番作战,我军断然是要将这股秦军悉数歼灭!”
闻知由他领军断绝秦军后路,许褚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不过由于没让他打头阵,心内多少也是有些不爽利,因此并没有向夏侯渊道谢。
伴随着深夜的来临,秦军和曹军驻营的地方,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军营中,只有火盆内跳窜的火苗发出“呼呼”的声响和巡逻兵士的脚步声以及偶尔会传出的咳嗽声昭示着营地还有些生机。
大战前的宁静,总是要比寻常的宁静更加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过在这种压迫感之下,时间却是也要显得过的很快。
没有人zhidào当大战开始时,他们的命运会是如何,更没有人zhidào,一旦遭遇了敌人,他们还有没有性命活着回到家乡。
时间在将士们熟睡中渐渐过去,当第一抹晨曦铺洒在大地上,两支夜间如同死了一般的军营,又渐渐的恢复了喧闹。
双方将士都在军营内的空地上架起了锅灶,点起篝火做着早间的战饭。
秦军军营内,管亥双手叉着腰,眺望着远处那一道道如同巨龙般蜿蜒而起的浓烟,眼睛微微的眯了一眯。
远处的那一道道浓烟,升腾到半空,被半空中的风儿吹散,消散在无尽的天际。
从那一道道升腾而起的浓烟,管亥能看出,前方那支同他们一样正在埋锅造饭的军队,应是足有两三万人。
双方都没有向敌人隐瞒自家的存在,也都没有想方设法要在这场战斗中出其不意。。
即将发生的战斗,是一场硬碰硬的拼杀。
虽说战斗还没有开始,管亥却已经是料想到了这场战斗,必定会是异常的惨烈。
与管亥有着同样心思的,还有正率军在距离秦军只有三十里处扎营的夏侯渊。
三十里距离,若是在地面上,根本不kěnéng看见秦军的存在。
不过秦军造饭时那一股股升腾而起的浓烟,站在曹军的军营中,却是能看得清清楚楚。
抬头望着远处那一道道升腾的浓烟,夏侯渊也是眉头紧皱,对这场战斗充满了未知的纠葛。
如果他率领的是两万曹军主力,与一万秦军对阵,他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慌乱。
可他偏偏率领的是两万青州军,像青州军这种缺乏训练而且兵械衣甲又异常简陋的军队,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
他们的战斗力,或许会比山贼好上一些,可一旦遇见正规军队,便是只有挨打的份,。
人数上虽然占有优势,可夏侯渊却是晓得,这场战斗中,他率领的这支军队,在战力上,却是要远远的逊色于秦军。
虽说他的麾下有许褚和关羽两员猛将,可整体战力低下,战斗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夏侯渊并不晓得。
早饭在将士们的沉闷中结束,当将士们收拾起饭碗时,夏侯渊翻身上了亲兵为他牵来的战马,将手臂朝前一挥,高喊了一声:“全军出发!”
随着夏侯渊一声令下,大军迅速分作两股,朝着不同的方向推进。
其中一支军队,在许褚的率领下,向着侧旁的小路绕去,而另外一支队伍,则在夏侯渊与关羽的率领下,迎着秦军行进。
曹军出发的同时,管亥率领的秦军,也是已经收拾起了营帐,向着许都腹地推进。。
与吕布军合兵,必须要打到许都附近,奉命驰援吕布的管亥深知,若是任凭吕布孤军深入,秦军此番进攻许都,恐怕会是以失败告终。
他虽然不晓得前来迎击的曹军由何人率领,可他却很清楚,在这里,他耽搁不得,也不愿耽搁,今日一战,将是决定他能不能继续向前推进的关键。
一万秦军,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道路向曹军kěnéng出现的方向行进。
走了不过十数里,管亥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山谷。
山谷之间的道路很窄,大军进入山谷,只能保持四五十人并列前行。
到了谷口,管亥勒住战马,眉头紧锁,望着眼前这条狭窄的道路。
但凡行军,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山谷。
狭窄的山谷,适宜敌军事先设下埋伏,一旦进入敌人的埋伏,整支军队都kěnéng会被敌军歼灭。
抬头看着山谷的上方,出现在管亥视线中的,是两道笔直的山崖。
山崖很是陡峭,峭壁就好似刀削过一般的平整,从山谷下往上看去,上方露出的天空,竟如同一条细线一般。
仰脸望着峭壁,过了好一会,管亥的嘴角才牵起了一抹笑容。
峭壁太高,如此高的山崖,想要在山顶之上设下埋伏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