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是江东人氏,前往洛阳省亲,经过此处而已!”那汉子也说出刘辩眼熟,刘辩赶忙抱拳朝他拱了拱,再次说出了头天晚上说过的借口。
给刘辩回了个礼,那汉子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小声向一旁的其他人问道:“你等看这位客人,可像秦王?”
看到刘辩的时候,村内的汉子们都觉着眼熟,经那汉子一提醒,这才都恍然大悟,一个个连连点头说是很像。
不过并没有人在这件事上太过纠缠,毕竟眼下秦王事情太多,乡野间也是晓得的。
在这种时候,秦王还能跑出洛阳来村子里,那才真的是咄咄怪事。
听了刘辩的解释之后,村民们也不深究他就竟从何处来到这里,一个个将自家的小船推进河中。
汉子们纷纷跳上小船,把小船朝着河面中间划了过去。
扛着渔网的朱三,把渔网扔在一只小船上,在另外几个村民的帮忙下,也把船推进了河里,划着船向河面中间去了。
没过多长时间,村子里的男人们就已经都上了船,开始了一天的打渔。
岸边上站着的,都是妇人和孩子,有些淘气的小孩子还一边嬉闹着,一边捡起岸上的小石子朝河床里丢过去。
站在河岸边,望着渐行渐远的数艘小船,刘辩嘴角始终带这一抹淡淡的笑容。
村民们集中下河捕鱼,一定是对这条河里的鱼群经过有了个熟悉的掌握,今天必定是个很大的丰收。
“平日里乡亲们会下河捕鱼吗?”看了一会河中正在撒网的汉子们,刘辩向站在王榛身旁的翠姑问了一句。
自从在河岸边站住,翠姑的眼睛就没从王榛身上挪开过。
她脸颊红红的,虽说满面羞涩,可看着王榛的时候,却是没有半点闪避,倒是比那些城内的女子多了几分大胆。
被翠姑看的浑身都有些发毛,王榛听到刘辩的问话,见翠姑并没有回应,王榛赶忙小声提醒了她一句:“先生在问你话。”
眼睛一直在看着王榛,陡然听得她说话,翠姑一愣,不过并没有回应王榛,而是连忙把头低了下去,脸颊已是红的像被炭火烤过一样。
翠姑这般模样,更是让王榛一头两个大。
她满心郁闷的看着翠姑,再次提醒了一句:“先生在和你说话!”
王榛第二次提醒翠姑,翠姑才一愣,赶忙向刘辩问了一句:“先生方才问的甚么,奴家没有听清……”
朝王榛露出个玩味的笑容,刘辩向翠姑问道:“方才某在问大嫂,乡亲们平日也是这般打渔么?”
“并非如此!”刘辩的问题刚问出口,翠姑就回答道:“平日里河中鱼儿不多,大伙儿只是家中鱼吃完了,才会去打上一些。至于今日,则是有许多鱼儿会从此处经过,打了鱼卖到市集,也可换些农具和家用。”
翠姑解释完了之后,刘辩没再言语,看着河面上正忙着捕鱼的一只只小船,他脑海中寻思的则是另外一件事。
河岸边上,水流很是平缓。
流动着的河水卷这细浪,缓缓的朝这下游流去。
看着河岸边的水流,刘辩又向翠姑问道:“此处河水可是常年如此平缓?”
“正是!”刚才盯着王榛看的出神被发现,翠姑此时正红着脸低头站在一旁,听得刘辩再度发问,连忙回答道:“此处河道平缓,平日里乡亲们也都是在此处取水!”
从翠姑那里得到了确实的回答,刘辩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不过脑海中却在这一瞬间闪现了个灵感。
“可还有渔网?”望着岸边的河面,刘辩又向翠姑问了一句。
“渔网倒是有些,只是无有船只……”刘辩问出可有渔网,翠姑一脸茫然的问道:“莫非先生也要下河捕鱼?”
“不!”嘴角带着笑意,刘辩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想来个守网待鱼。”
刘辩提出要渔网,一旁的王柳连忙向站在岸边的村民们喊道:“谁家还有渔网?我等可买下来,市价三倍……”
临近河边的小村,家家户户都是有着好几副渔网,听得王柳愿以市价三倍购买,立刻便有许多妇人朝家中跑去。
看到妇人们往村子里跑,刘辩心内不免觉着有些纳闷。
这些妇人未经男人同意,便擅自要将渔网卖掉,莫非不怕她们的男人上了岸,好生骂上她们一通?
心内虽说疑惑,可刘辩并没有将疑问问出口来,毕竟乡野间的生活如今离他已经很远,各地的风土人情也是相差不小,眼下的这个小村,许多人家是由女子说了算,也是不说不定的。
跑向村子的妇人们,没过多会,就拖回了许多渔网。
不过她们拖回岸边的渔网,都是东一个窟窿西一个洞,残破不堪,几乎已经无法继续使用的。
看到这些渔网,刘辩顿时一头两个大。
像这样的网莫说是捕鱼,就算是一个人游在其中,都能自由自在的往来如常。
王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