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青问起刘坚,刘辩的眼睑稍稍向下搭眯了一下,随后对管青说道:“若是我等将他带回洛阳,即便为他寻到教师授业,他将来也不过只是将才、帅才。假若把他留在匈奴,做了匈奴大单于,只要他真是人才,那便如同雄鹰翱翔苍天、鱼儿遨游大海,将来匈奴与中原也会因他而少了许多战事。”
得知刘辩确实是已经默许了刘坚在匈奴做大单于,管青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神色中稍稍的流露出了些许的不忍。
“放心吧!”将搂着管青的手臂稍稍紧了一紧,刘辩扭头看着她,微笑着说道:“日后本王定会经常命人前来探望,匈奴人也是不敢欺负于他。”
虽然刘辩给了承诺,可管青的脸上却还是带着些不舍,毕竟刘坚跟了他们一些日子,那孩子虽然不说话,可平日里却也算得乖巧。将他独自留在匈奴,一时之间,管青还是不太能够接受。
回到帅帐,刘辩并没有等多会,一员匈奴将军便领着百多名匈奴人,将左贤王刘豹押送到了洛阳军军营。
洛阳军帅帐内,刘辩跪坐于首座,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身披铠甲、手按剑柄的王柳、王榛。
一众洛阳军将军,则分列两侧,跪坐于帐内。
包括刘辩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押送刘豹的匈奴将军身上。
被刘辩等人看着,那匈奴将军只觉着浑身不自在,脑袋低低的垂着,连看也不敢多看刘辩一眼。
“将刘豹带进来!”把那匈奴将军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刘辩并没有多问他什么,而是向帐外吩咐了一声。
守在帐外的兵士,听得刘辩吩咐,应了一声,没过多会,帅帐的帐帘便被人掀开,两名龙骑卫押着被麻绳捆缚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刘豹进入帐内。
虽说和刘豹在战场上已经交锋数次,刘辩与他却是从未谋面。
当刘辩看见刘豹时,不由的愣了一下。
被捆缚的如同粽子一般,进了帅帐,刘豹拧起眉头,瞪圆了眼睛望着刘辩,满脸都是不忿的神色。
以往提到刘豹,刘辩还以为他少说是个三十岁开外的匈奴人,却没想到,被推进帐内的,竟然是个看起来顶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
见到刘辩,被捆缚着的刘豹也是一脸的诧异。他只是听说过洛阳王年轻,却从来没想到,端坐于他眼前的这位洛阳王,竟是个和他年岁差不了多少的少年。
盯着刘豹,刘辩好半晌没有说话。同样的,刘豹也看着刘辩,半天没有言语一声。
“先押下去!”沉默了许久,刘辩才朝那两个押着刘豹进入帐内的龙骑卫摆了摆手,对他们说道:“好生看押,莫要让他跑了!”
两名龙骑卫应了一声,扭着刘豹离开了帅帐。
早先曾俘获过蔡琰,甚至还想过要对蔡琰不轨,刘辩却没有立刻下令将他杀死,反倒让刘豹心内感到有些不安。
被两个龙骑卫扭着,刚转过身,刘豹就拼命的扭动了两下,转过头冲刘辩喊道:“因何不杀本王?”
“本王?”眼睛微微眯了眯,刘辩嘴角稍稍牵了牵,语气中带着一抹讥诮的对刘豹说道:“你以为你还是匈奴左贤王?如今你不过是本王的阶下之囚,本王欲要如何处置,便会如何处置,哪里由得你来吵嚷?”
说着话,刘辩朝那两个龙骑卫摆了下手,厉声喝道:“将他押下去!”
被刘辩一番话给说了个哑口无言,刘豹嘴巴微微张着,神情呆滞的被两名龙骑卫推出了帅帐。
刘辩说的没错,他虽曾是匈奴左贤王,麾下也曾有着十万大军,可如今他不过只是刘辩的阶下之囚。
既是阶下之囚,又如何有资格向俘获他的人质问因何不杀?
他要等的,无非是刘辩何时心情大好,突然想起了他的存在,下令让人将他的脑袋砍下把玩。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当初俘获蔡琰,他甚至还想过要侮辱洛阳王的女人。如今落入了洛阳王之手,他还指望什么苟活下去?
胜者为王,拳头大,才是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