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医院大楼整整五、六两层楼,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两层楼不仅有一间挨着一间的中医门诊室,还有针灸室、推拿室以及抓中药的药房。
中医馆的门诊室在六楼。一进六楼就可以看到除了每个门诊室门口挂有门诊医生介绍之外,在候诊厅的墙壁上也挂着一排排写有门诊医生介绍的牌子,大多数都是副主任医生以上,有些还是中医博士生导师,某国手,国手得意门生等等。反正能在江州市附属第一医院中医馆挂个牌单独门诊的,写出来的介绍大多数都是挺牛逼的,不是擅长这个就是擅长那个,不是高学历高职称就是出身名医名门,医学历史底蕴悠久。
夏云杰的名字倒没挂在候诊厅墙上,但他的门诊室门口的墙壁上倒挂了一张。上面的介绍写得极为简单,夏云杰,男,主治医生,出生1983年,自幼随名医学医,擅长各种疑难杂症。
“师叔,您看这个介绍要不要改一改?”冯文博把夏云杰引到他今天要上班的办公室,见夏云杰盯着墙上的自我介绍看,不禁有些忐忑地道。
实在是这个简介太过寒碜,在这到处不是硕导就是博导,不是博导就是老中医老名医的地方,冯文博实在不敢想象会有哪个病人会跑来找师叔这个要文凭没文凭,要职称没职称,要师门渊源没师门渊源的年轻医生看病,除非他脑子出问题了。
虽说这是按着师叔的要求来办的,可事到临头冯文博却又担心万一师叔老人家坐诊一整天都没一个病人上门,他的脸面没地方搁呀。
“不用,就这样挺好的。再说我这么年轻,你真要往我头上戴高帽,也没人相信呀。”夏云杰笑着摆摆手道。他倒是挺喜欢这个介绍,简洁、实在。
见夏云杰这样说,冯文博也不好再说什么,把夏云杰引进办公室,把医院里门诊的流程什么的说了一遍,本想呆在门诊室里陪师叔的,不过却被夏云杰给支走了。
中医馆除了真正的名中医,挂号时需要直接说明自己要挂哪个专家号,普通号则是可以随便找医生看病,只要不是专家就行。
来这里看病的,不少是慕名冲着专家来的,所以专家门诊室门口总是排着长长的队伍,反观那些普通门诊室门前就显得有些门可罗雀,至于夏云杰所在诊室的门口,别说门口罗雀了,一整天几乎没有一个人光顾。好不容易到快下班时,有个病人走了进来,可是一见夏云杰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走到门口时,还特意看了下门口那个介绍牌子,似乎想确认一下里面这个小年轻究竟是不是这个办公室的门诊医生,等他确认就是夏云杰时,竟然还夸张地摇摇头,好像在说就这点年龄,这点资历也能在中医馆“摆摊”,看得夏云杰哭笑不得,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冯文博建议要改简介了。
这年头,医院其实跟人才市场没什么区别,很多时候人们注重的还是那些摆在明面上的文凭、职称之类的东西。
不过夏云杰无所谓,他行医不是为了赚钱,更不是为了虚名,更多只是闲着无聊做点善事,顺带着也增加点生活阅历。所以医院下了班后,夏云杰还是得骑着自行车去bluenight酒吧上夜班。
上班、下班,酒吧的生活依旧,酒吧工作人员对他的态度也依旧,唯一有变化的恐怕就是艳姐。
自从那晚之后,艳姐找他谈话的次数比以前更频繁,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让夏云杰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好在艳姐是朵百合花,是老板的女人,所以艳姐虽然找夏云杰的此次比以前更频繁,但却没有人往男女关系上面去想,包括夏云杰在内。
今天照样差不多在凌晨两点左右下班,像往常一样夏云杰在同事们尤其是张小俊嫉妒的目光下,和乌雨琪等三位美女有说有笑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酒吧。
玫瑰园,黑夜中,八号别墅主卧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钟杨颖满头大汗,浑身颤抖地抱膝坐在床上。就在刚才,那已经渐渐被她淡忘的女鬼再次找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