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为什么不说呢?”
范本涛笑着说道:“这样看来,你倒是个撒谎的老内行了。”
博贺说道:“大概有这种能耐吧!你愿意学就让我慢慢的教你。你要知道应付女子,说谎是唯一的条件啊。”
范本涛说道:“我有什么女子?你老是这样俏我。”
博贺说道:“蒋家那个大姑娘,和你不是很好吗?你应该……”
范本涛连忙拦住说道:“那个蒋家大姑娘,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范本涛说的这本是一句反问的话,实出于无心,博贺倒以为是他要考考自己,就说道:“我有什么不知道?她搬开这里,就住到后门去了。你每次一人出去,总是大半天,不是到后门去了,到哪里去了?”
范本涛说道:“你何以知道她住在后门?看见他们搬的吗?”
这时,陶太太忽然由屋子里走出来,连忙把话来扯开。
陶太太问道:“老弟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外面吃过饭吗?我这里有乳油蛋糕,玫瑰饼干,要不要吃一点?”
范本涛说道:“我吃了饭,点心吃不下了。”
陶太太一面说话,一面就把眼光对博贺浑身上下望了一望。
博贺似乎觉悟过来了,便也进房去取了一根雪茄来抽着,也不知在哪里掏了一本书来,便斜躺在沙发上抽烟看书。
范本涛虽然很惦记蒋授锋,无奈博贺说话,总要牵涉到蒋大姑娘身上去,犯着很大的嫌疑,只得默然无语,自走开了。
不过心里就起了一个很大的疑问,蒋家搬走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博贺何以知道他搬到后门去了?
这事若果是真,必然是李富报告的,回头我倒要盘问盘问他。今天且搁在心里。
次日早上,博贺是上衙门去了。
陶太太又因为晚上跳了一宿的舞,睡着还没有起来。
两个小孩子,有老妈子陪着,送到幼稚园里去了。
因此上房里面,倒很沉静。
范本涛起床之后,除了漱洗,接着就是拿了一叠报,在沙发上看。
这是老规矩,当在看报的时候,李富便会送一碟饼干一杯牛乳来。
陶家是带点欧化的人家,早上虽不正式开早茶,牛乳咖啡一类的东西,是少不了的。
一会,送了早点进来,家树就笑问道:“李富!你在这儿多少年了,事情倒办得很有秩序。”这李富听了这句话,心里不由得一阵欢喜,笑着说道:“年数不少了,有六七年了。”
范本涛说道:“你就是专管上房里这些事吧?”
李富说道:“可不是,忙倒是不忙,就是一天到晚都抽不开身来。”
范本涛说道:“还好,大爷还只有一个太太,若是讨了姨太太,事情就要多许多了。”
李富笑着说道:“照我们大爷的意思,早就要讨了,可是大奶奶很精明,这件事不好办。”
范本涛笑着说道:“也不算精明,我看你们大爷,就有不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