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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被套、睡衣睡裤,秦讼拖着我消磨了整个下午用来买这些生活用品,他这风风火火地架势,还真是打算凑活到我那间小公寓去了。
其实我不是特乐意和秦讼住一块儿的,先说婚前同居这事儿毕竟有些逾规,再加上家里多个人就得多张嘴,烧饭得多烧一份,晚上还要提防随时兴起了被折腾,实在是劳心劳力的体力活。
但是鉴于先前逛家具店的时候被那张貌美的双人床冲昏了头脑,签完单之后,已经是覆水难收。又加之以我对秦讼的了解,他虽然脸上笑咪咪的,但绝不是什么好打发的善类,就算我现在不同意他偶尔来我家和我温存几天,秦讼也会以各种威逼利诱来达到他的最终目的。我也就懒得做无谓斗争了,我和他本来也就是你情我愿,何苦扮得像谁占了谁便宜的是不?
“你看这个放你床头柜上怎么样?”秦讼此刻拿起货架上一只笑得极贱无比的猫咪摆设在我面前晃悠。
“丑死了,放下。”我眯起眼来:“秦讼,真没想到,你这么有家庭妇男的潜质。”这一下午东走西跑的,连我这个血拼一族都觉得累了,秦讼竟没半分疲乏的样子。
“哦,老婆,如果买东西这事儿交给你这个拖延症重度患者外加选择障碍人事,那我们的‘性’福生活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开始。”
从秦讼不怀好意的语气来推测,这幸福生活绝对离不了“性”。我对于他这种精|虫上脑的状态已经无力吐槽,直接把手头的东西丢给他,顾自往前走去。
买完东西,吃了饭,我还是跟着秦讼回了他那儿。订的床要下周六才能送货,到时候东西搬进搬出的,难免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我便也打算到那个时候再一并整理,把秦讼的东西添置进去,。秦讼也表示同意,但坚决不让我自个儿回公寓去住。
他列出的原因百八十条,我也懒懒的一一列举,反正都站不住脚跟,可我还是顺着他了。秦讼这时候倒没向从前那样嘲讽我说我在男人面前就腰杆子软了,因为他现在就是当事人。他自己也晓得我腰杆子软给他带来的成就感了。所以说人呐……
幸而上回从秦讼家打包的时候,没把所有东西都给打走,还留了我不少的衣物,够用几日了。秦讼还主动说周一下班的时候给我再取些过来。
晚上,秦讼照旧搂着我睡。
“喂,今天买了这么多东西,是真打算去挤我那个小公寓?”我手搭在秦讼的腰上,问。
“怎么,不乐意?”
我对天发誓我刚才的语气没有半点不乐意,反而是秦讼的反问显得不太乐意,大有把我就地正法的趋势。
“不是,你家不比较宽敞么,而且你一大男人跑我这儿来住怎么都有倒插门嫌疑,多有损你的光辉形象不是?”
“所以我也没说要一直住你那儿啊,你现在从了我,我这儿就是主要根据地,你那儿嘛,啥时候工作得太晚了,第二天怕起不来,我们再去住个一两天。”
秦讼这话出口,我才算弄明白了,他就一早打算好把我仅有一条后路都给断了。现在不管是他家还是我家,都是俩人住的地方。不过这也才算我认识的秦讼……卖萌狗腿什么的全是假象,禽兽腹黑才是本质。
“还有,你刚才叫我什么?”
“什么叫你什么?”
“你刚才问我问题的时候,叫我什么?”秦讼此刻的手已经从我脊背上滑下来掐在我腰上。
我努力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喂”来着,但这个答案显然秦讼不会满意的,我只能打哈哈地说:“唔,不记得了诶。”
“哦?”秦讼明显怀疑的语气在黑暗里响起,手就顺着我的腰线往下,在我一个哆嗦的时候,他再度幽幽地开口:“要我帮你想么?”
我的意念全集中在他的手上,就是想起来的也快忘了,只是这形式要是再发展下去,就真得擦枪走火,我非常识时务为俊杰地选择了坦白从宽:“我错了,我不该叫你喂的……可要叫老……老公……哦,实在是太腻味了我叫不出来。”
我脑补自己甜着声叫秦宋老公的场景,自己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被自己恶心到了。
“哦,腻味……”秦讼的语调很是玩味,“舒昕,你这是在暗示我……”秦讼手下的力道一紧,“这样还不够么?”
我当下感觉到自己的坦白还不如抗拒,秦讼真要折腾我,我实在是只有求饶的份,于是即可表现出接受批评,谦虚改正的态度:“我错了,那你说吧,叫啥好?”
“这种事情当然要你自己想,才够有诚意。”
秦讼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算是明白了,这只禽兽就是个死傲娇,以及他就是不想好好让我睡觉。于是我拎起他放肆的爪子,软言软语的说:“讼讼乖,自己玩儿去,别打扰老娘睡觉。”
可秦讼还偏不罢休了,扣了我的手反把我给翻了过去,他欺身压上我,我一口气就给这么憋闷了。秦讼此刻还在我耳边吹气,下|身顶着我。
“老婆大人,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