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了一句幸会。男人的手温度很低,干燥,修长干净,确实像个医生的手。
此刻,电梯到了,我们三人便一同进了电梯。
我和温苧又闲聊了几句,互相留了手机号,我便到了目的地,迈步离开了。我将写着手机号的本子放回包里,目光瞥见那盒避孕药,刚有些缓和的心情便有低迷了下去。走到包厢门口,我定了定神,对着空气扯出个笑来,才迈步进去。
晚饭到八点半散场,原先公司出差的都定了来回的动车票,赶晚上十点的车。可我却不想今天回去,我妈明日才和我爸飞回上海,我今日若回,便还要回秦讼的家。说实话,我真不知道现在见到他能说什么,那索性就不见呗。
于是我就在酒店住下了,收拾了东西,打了个电话给母上,问她航班的时间。
当然,她还在为我“丢手机”的事在气头上,语重心长就是给我一顿“爱”的教育,于是我也不好在此刻告诉她其实我连家钥匙都被我自个儿锁进了门。她教育完,话锋一转,竟问我秦讼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就更不好意思告诉她,这个所谓的“女朋友”就是她老人家的亲闺女我。
总之,在拿到航班号和降落时间后,我就三言两语挂了电话,以免我聪明的母上从我言语上听出些什么破绽。毕竟我现在和秦讼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不太方便”告知的苟且之事。
洗了个澡,换上睡袍,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拿了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拆了盒子,把药送嘴里,一口水一仰头,放下杯子,我舒了口气。
我买的是一次性的药,听药店的人说,这种药的好处是快速,不用隔十二小时一次,连吃三天这么麻烦,但相对副作用也强些。我容易忘事,实在担心漏了一次到时候留下什么孽债。我也不想拖沓,不想给自己犹豫反悔徘徊的机会。
起身,我正打算去吹头发,门铃却在此刻响了。
我略微疑惑地走过去,打开门,却只能惊讶地微张了嘴,“秦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