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江琬正做着梦,洞外就响起了一个人的大呼小叫:“哎呀!我的琬儿真是个小瞌睡虫啊!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这里做梦哩!”
江琬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烦死了!”将被子一拉,蒙在头上,正待与周公继续聊天,却听见那声音又道:“我的亲亲小琬儿?你莫要装睡呀,!你再不起来,我可就进去了啊?”
听了这话,江琬猛的清醒,一脚将被子踢开,猛的做坐起来大叫道:“你敢!”猛然发现,天竟然还没亮呢!
白晗哈哈笑道:“那你就快点啊?不然太阳升起来了,咱们就没得看了。”
江琬听了心中恍然:原来他是要带我去看日出啊。嘴里却嘟囔道:“这小子,真是精神好啊!”
“我的琬儿就是我的动力,为了你我自然精神好啦?”白晗在洞外大呼小叫。吵得周围的众狐妖在梦里也怒骂不断。臊得江琬恨不得呆在洞里再也不出去了。
“臭小子!你再喊我就不去了!”江琬咬着牙道。
白晗笑道:“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你快点吧!”
江琬用目光狠狠的刮了洞口处一眼,似乎在瞪那看不见的白晗。
过了一会儿,江琬走了出来。只见白晗站在洞外,穿了一身白衣,在晨曦下的微风中,轻轻扬起,令这个讨厌的人出奇的显得飘逸出尘。
江琬仿佛又看到了令她在梦中苦苦挣扎的那个人儿,泪水不知不觉中蓄满了眼眶。心中不由想道:“他的背影真的好像心儿……”
哪知那小子一回头,风景就彻底的被破坏了。
“我的亲亲小琬儿?怎么样?”他嬉皮笑脸的道:“是不是已经被我给迷住了?哈哈哈”
江琬只羞得瞬间满脸通红,愠道:“你少臭美!不是去看日出吗?还不走?”说着就要飞起。白晗却叫道:“等一下!”
“干吗?”江琬没好气的回过头。
“嘿嘿!咱们走着去。”白晗当先向前走去,头也不回的道:“不远的,就在咱们狐岐的狐首崖。”
江琬想道:走就走,谁怕谁啊?一跺脚跟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向狐岐山的最高峰——狐首崖走去。
出奇的是,平时喜欢叽喳的白晗一路上都没有出声。只是在前面领路,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
虽然江琬在狐岐山生活的时间并不短,但是她从未来过狐首崖,更别说知道路了。
此时天还未完全亮,一路上只有微弱的月光为他们照明。狐岐山万籁俱寂,只有黎明的清风轻拂而过,为江琬送来了前方不远处那男子身上的气息,令她的心跳渐渐的剧烈。
“琬儿。”前方突然响起他的声音,将江琬吓了一跳,幸好他没有回头。
“你知道关于狐首崖的传说吗?”白晗的声音中竟然带了一丝哀伤。江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知道。是什么传说?”江琬问道。
“这个故事,发生在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人说得清了。”白晗的声音在夜色中轻轻的,带了几分魅惑与悲伤。
“我只记得,第一个给我将这个故事的父亲,走了大约拉牛牛到这儿,白晗回过头看向江琬道:“你就不想知道五位姥姥为什么总是这么纵容我吗?”他突然笑了,没有了顽劣不堪,没有了嬉皮笑脸。“因为我的亲生父亲,为了咱们狐族的前任尊主,被人擒住,活生生的扒了皮,被吊在魔教的魔窟前十天十夜……”白晗说着话,那份哀伤,却犹如在夜间突然袭来的寒风,令人心底生寒。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什么力量能令一个人为一个人无怨无悔的惨死?”不知为何,说这话时,白晗的俊眼中布满了戏谑,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爱。”他淡淡的道:“我的父亲,他深爱着白尊主……但是。”他的声音突然怨毒起来:“那个贱人竟然爱上了一个人类。而且还是正道清玉宫地部的弟子。哼哼,结果如何?还不是让她自己独守空房,连生了个女儿都不敢声张,悄悄地送到别的地方去了,现在连生死都不知道!哼!贱人!”
江琬骤然变色:“你在骂大姥姥吗?”
“不错,我就是在骂她!”白晗眼中有了浓烈的恨意:“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因为她,我的母亲被族人们抛弃,被遗弃在后山,最终郁郁寡欢的死在又暗又潮的山洞里!”
“大姥姥不是那样的人!”江琬厉声道。
“你?你才来这里多久啊?”白晗嘲讽的道:“而我,却是经历了这真真实实的一切!就因为她!我母亲死时连一个来看一眼的人都没有!她说,她被她的族人抛弃了,就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死得那么痛苦,却还在念叨着那个负心汉的名字!哈!真是蠢透了!”
“你、你居然这么说自己的母亲?”江琬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看似还未长大的少年内心是多么的阴暗。
“我很可怕是吗?”看着江琬,白晗自嘲的笑了:“许多人都这么说呢。”此时,他又恢复了那轻佻的模样,嘴角是那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