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杉扶起陆凝萱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却不料竟被她猛的推倒在地,纵使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她的这番折腾,于是他立刻板起脸调头就往回走,好看的小说:。
陆凝萱见他是真的打算走了,这才开始着急起来,一路小跑喊着“师兄,师兄”,终于将他唤住。气喘吁吁得跑到他的跟前,粉白的脸已经绯红一片,她委屈的看着这个男子,努努嘴带着哭腔道:“师兄你别不要我!”
叶子杉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却又不忍看她的这番可怜模样,想要安慰可是又觉得这么做只会助长她的气焰,于是依旧不苟言笑,语气生硬:“谁让你这么胡闹的!好在今天爹不在,不然看你怎么收场!”
听闻此言,陆凝萱终于哭了出来:“我没有胡闹,谁让你不理我反倒天天往莫伧那里跑,还对她那么好,我不乐意,就不乐意!”
就知道这丫头在吃横醋,然儿他却不知道该做何解释,只是纳闷着究竟是自己什么时候的什么举动让她默认自己和她的关系了?
见没有得到安慰,小丫头哭的愈发伤心起来,眼泪没地方挂了便用掌心随便一抹。原本白净的脸顷刻就爬上一摊泥,混着眼泪立马污七吗黑起来,而她却浑然不知。
叶子杉被这张花猫脸逗得没了脾气,一阵忍俊不禁,只好服了软:“先回去休息好不好?明天我们一起练剑。”
陆凝萱一听马上来了精神,用力地点着头,这才叫叶子杉送回了房。
第二天,小丫头早早的爬了起来,在花园找见了已经练起来的叶子杉,没想到凌洛伧也在场,她的脸倏地阴了下来,可想到自己学了六年的武功,昨天居然败在了初出茅庐的新人手上,她虽是又气又恼,可毕竟愿赌服输,这点气魄她自信还是有的,便收了情绪走上前去。
凌洛伧正在跟着学玄女七式剩下的六式,看到陆凝萱垂头丧气的朝自己走过来便立刻收了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到她对自己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这才回应的勾了勾嘴角,继续将目光回到剑梢。
她自认自己虽不是海量胸怀,但起码不会小肚鸡肠,更不喜欢拽着人家的把柄不放,所以既然对方虽不能是和她言归于好,但一个笑有时候比千言万语都能消愁解怨,因此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叶子杉见二人没有像往日一样,一见面就斗来斗去,心里暗暗感谢昨日的那次比武,看来两个丫头都有做江湖儿女的潜质嘛。
什么废话都不多说,陆凝萱便拔出剑和叶子杉切磋起来,而凌洛伧则在一边静心研究内功心法,毕竟之前的五天也只是学习了剑法的招式,真正的心法自己却只是涉及到了一点皮毛而已,所以趁着有时间便立刻恶补起来。
整整一个月,大学士府内的气氛融洽到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吃惊,那两个丫头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起码相安甚好,也没再出什么事端。
这天,叶子杉带着她们两个上街闲逛,忽见巷口围着一堆人,凑近了一瞧才发现,原来是是一个姑娘卖身葬父。
只见那女子身披麻孝,低着头跪在地上,身边一块草席卷着她爹的遗骸,场景有些骇人,却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悯。特别是她不哭不闹不求的安静,更是让叶子杉泛起同情,便立刻取了十两银子放在她的手边。
姑娘终于抬起头,居然是一脸蜡黄,两颊深深陷了进去的瘦弱不堪,而那双眼睛却好像会说话似的眨巴眨巴,知识此刻却显得有些突兀。
陆凝萱被这姑娘的面色吓了一跳,便又从腰间取了十两银子放在地上,三个人转身要走,却听到那姑娘忽然开口叫道:“恩公请留步!”
回转身便迎上她跌跌撞撞的身影:“啪”得跪在了他们面前:“恩公的大恩大德,兰心无以为报。”
“不用报不用报,回去葬了你爹就回家去吧,好看的小说:。”陆凝萱嘻嘻笑着,全然一副行侠仗义后的得意。
“没有家。”
没想到这姑娘回答的那么干脆,凌洛伧紧了紧眉头,难道又碰上一个命苦的?便问道:“那就随便找份差事吧。”
叫兰心的女子闻声看向她,眼里的惊喜转瞬即逝,摇了摇头:“本来就是跟着爹爹出来讨生活,谁知道竟叫人卖去青楼,爹爹过来救我却被那帮人乱棍打死。”她说着说着,声音颤抖了起来:“那些人,见闹出了人命自然也把我赶出来了,我已经十天没有吃上一粒米了。”
三个人越听越觉得心酸,可是又一时想不出办法,却见陆凝萱突然问了句:“你女红怎么样?”
“女红刺绣样样都通,洗衣做饭什么都会。”
话音未落,那丫头便忽然拍起手来:“那敢情好,敢情好!伧儿在学女红,你正好教教她,顺便给她做个丫鬟使呗!”
凌洛伧看了看依旧一脸笑的陆凝萱,无语望天,果然是狗改不了那什么?消停了没几天又开始变着法的挖苦我,就是说我的女红拿不出手嘛!
叶子杉倒没考虑到这一点,只是想到伧儿来府上两个多月了,一直都是府里的临时下人伺候着,自己却一直都忘了给她找个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