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子就!”男子抓耳挠腮的模样看着着实让人感到好笑。
凌韵静静观察了此人片刻,只见他伸出手去似是想要试探一下躺在地上的思颖的鼻息,手指快要伸至思颖鼻翼下方之时,又猛地缩回來了,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终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蹲在假装睡着的思颖身边干着急,凌韵看着这个行为古怪的男子的背影,强忍住想要笑出声來的冲动,轻轻咳嗽道:“起來吧!”
听到这声音,思颖立刻睁开了圆溜溜的大眼睛,对着恨不得将整张脸都贴在她面前的男子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凌韵所站的位置走了过去。
“你,你沒事儿干嘛装死吓人呀!”男子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以后,脸上立刻覆上了一层淡淡的懊恼之气。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有那闲功夫吓你了,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跑过來的,我们可沒求着你过來!”思颖得理不饶人得还嘴道。
“得,好男不跟女斗,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來说的是一点儿都沒错!”男子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思颖哪里肯在嘴上吃一丁点儿的亏,抬步上前硬是堵住了男子的去路:“你把话说清楚了,谁是女人了,再说了,女人怎么了?沒有女人,难不成你是从石头缝儿里蹦出來的!”
“你”男子一时词穷,对着能说善辩的思颖连做投降状,思颖却因为无缘无故被抓來这里,心中早已憋着一肚子的无名怒火,正愁无处可发呢?见对方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思颖还想再损他两句,凌韵却已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客气得朝对面站着的男子双手抱拳道:“令妹多有得罪,还请这位兄台多多海涵!”
男子得意一笑,露出满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道:“还是这位姑娘通情达理,那我就大人不计小姐过了!”
思颖心中气结,她不明白公主为何要帮着外人说话,而且还是这么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油腔滑调的男人,凌韵注意到了思颖眼中不满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笑,又转过头去和对面靠墙而站的男子拉起了闲话:“兄台是何时看出我二人皆为女儿身的,!”
男子听到这话,脸上微微一红,笑着凑近凌韵耳边低声说道:“不瞒你说,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
思颖一听,鄙夷得哼了一声:“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半仙儿了!”
男子听完之后非但不生气,反倒死皮赖脸得说了句:“如果我是那只瞎猫,那你就一定是那只被我逮住的死耗子了,你别说,这样的话咱俩还真是天生一对儿呢?”
“呸呸呸,扫把星才跟你是天生一对儿呢?”思颖朝他连连瞪眼,男子却一脸的不气不恼,甚至眼中还藏有一抹暗喜之色。
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得斗着嘴,凌韵心中只觉眼前这两人若真能结成一对儿,今后的日子必然不会寂寞了,半晌过后,两人似是吵累了,终于停了下來,思颖靠在墙壁上仰头望着离自己仅有六尺余长的空间,哭丧着脸说:“这房子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若是我能侥幸从这里逃出去了,一定要把陷害我们的人也抓來这里关他个七天七夜,也不给他饭吃!”
凌韵估摸着此时距离他们被抓应该已经有一天一夜了,可是却始终不见有人前來送饭,于是不解得问与她同坐在一起的男子:“这里可真奇怪,就算我们犯了什么罪,也该押我们出去审问才对呀,这样不闻不问得把我们关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呀!”
男子虽也是坐着,可是腿脚却不安分得翘起道:“这还不简单,一定是你们得罪了什么人,官府收了那人的钱,自然是不能让你们好过了!”
凌韵突然之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任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能用这种阴招对付她的会是什么人,男子撇撇嘴,吊儿郎当得靠过來道:“对了,你们到底得罪什么人了,竟连饭也不给你们吃!”
凌韵的目光再次飘向牢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样沒记性,费了这么大功夫把他骗过來,不就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帮助吗?想到这一层面,凌韵遂一脸好奇得问道:“兄台既然有如此绝技,为何甘心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呢?”
本是试探性得问了一句,男子脸上的神色竟然在这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少顷,他又恢复到原先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们先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
凌韵见他有意回避这个话題,也知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的道理,于是爽快得应道:“那就,说说在下的小妹如何!”
明知男子对思颖一见钟情,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便受她影响,凌韵却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男子一听,立刻猛拍大腿,就差原地跳起來再转五六个圈儿:“能够在此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敢问凌二小姐芳名!”
思颖一直冷着脸坐在两人斜对面的地方,见二人有说有笑,早已不是一丁点儿的生气,此时见对面那一身邋遢的男子正不怀好意得盯着自己看,不禁朝她猛翻白眼儿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姑娘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男子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