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皇后自缢,这一连串的事情顿时闹得朝野上下一片动荡,百官们纷纷猜测,一旦皇上百年之后,该由谁來继承这皇帝的宝座,倘若景王未死,这兄弟相传也无不可,可是眼下景王身死,太子被废,皇上又年事已高,想要再重新孕育皇族血脉怕是已经不太现实的了。
在此一筹莫展的情况之下,大臣们纷纷想到了不久之前刚被皇上册封,如今尚在守丧期间的孝亲王,意见得到统一,开始有人在上书皇帝的奏折中写道:孝亲王为人忠厚,待人诚恳,行事颇有大将之风,恳请吾皇委以重任,自此之后,皇上每日批阅奏折,都会看到类似要求重用或是嘉奖孝亲王的奏折。
大臣们一心想着要如何讨好,或是巴结眼下最有实力角逐皇位的刘珣,但当事者却对此视而不见,凡來王府求见者,刘珣一律闭门谢客,不予接见,如此持续了大半个月,心存观望者不禁失去了原有的热情与耐性,不再将所有的精力与心思全部花在这未知的变数上。
这几日凌韵虽然未出房门半步,但却忙得晕头转向,有时一忙便是几个时辰,直到月河不厌其烦得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凌韵这才勉强得胡乱扒个几口,便又一头扎进密密麻麻的文字堆里,寻找有关当年落凤谷一役的记载。
不知不觉天色已然黑透,凌韵揉了揉额头两边的太阳穴,被眼前密密麻麻的繁体字搅得心烦意乱,身后传來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凌韵只当是月河來给她送夜宵的,背对着门道:“我还不饿,你先吃吧!”
眼前忽然一暗,一只手快速地将放在她面前的烛台移向了别处,凌韵心中本已有些经烦躁了,此刻沒了烛光,她便一个字也看不清楚了,凌韵正要发怒,却见來人蹙眉看向她身后堆得如小山一般高的书本:“你确定能从这些无用的书中找到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其他书友正在看:!”
凌韵压下心中不满,尽量好声好气得说道:“我不确定,但是这是我眼下唯一想到的方法,所以请你不要打扰我!”
“如果你肯先把这碗粥喝了,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一些我所知道的事情!”楚君河拿话引诱她道。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告诉我!”凌韵激动得一把捞起面前男子的手臂,迫不及待得确认道。
楚君河朝她点头,凌韵二话不说拿起桌上早已放凉的糯米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它消灭一空,楚君河满意得看着面前的空碗,却开始顾左右而言其他,迟迟不提刚才答应之事。
“大丈夫应当言而有信,你都答应我了,如今却又刻意顾左右而言其他,岂非大丈夫所谓!”凌韵急得满脸通红,差一点就把孔老夫子的君子论给搬出來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要你把那碟糯米鸡也吃了,我马上就说,并且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楚君河笑得灿烂,凌韵却皱着眉头考虑着要不要再相信他一次。
终于,连她最喜欢吃得糯米鸡也被消灭光光了,凌韵甚至顾不得回味一下糯米鸡的香甜与爽口,便又急着追问道:“这下你总该说了吧.”
楚君河随手递给凌韵一杯茶水,开始讲述起那场他记忆之中最为惨烈的战争,半晌,楚君河早已讲完,凌韵却仍旧沉浸在那浴血奋战,残尸满地的凄凉画面中难以自拔,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原是一辈子也无法了解那种以血肉相互搏杀的壮烈与凄美,但是如今听他亲口讲述起那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她却如临其境般得深受震撼。
“可是即便我知道了当年真实的战况,但是我还是沒有足够的理由來证明云老将军并未通敌叛国,就更别提为他平反了!”凌韵有些头痛得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楚君河在旁为她出谋划策道:“听闻北国先祖自建朝之初,为了听取民间疾苦,特在午门之外设有民之奏表,或许你可以通过奏表将你的想法转达给当今皇帝,毕竟当年下旨定罪的人是他!”
问題得到解决,凌韵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盏凉茶入腹,瑟瑟的凉意在心中竟觉无比畅快,凌韵喝着茶水,不禁好奇道:“你为何总是神出鬼沒的,有时像是传说中劫富济贫的大侠,不过更多的时候却像是一团迷雾让人琢磨不透!”
凌韵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了,楚君河朝她投去淡淡的微笑:“如果你想了解我,以后有得是时间!”
“谁想了解你了,见过自恋的,却沒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凌韵笑着调侃他,但随后却不禁想起了先前曾与他有过的七日之约,明日便是约定的最后一天了,千万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翌日早朝,一封署名‘路人甲’的民意请愿拉牛牛中直言当年云老将军叛国一案证据不足,仅凭只言片语便将其定罪实属草率,恳请皇上收回当年刑部未经详查便为云老将军所定下的莫须有的罪名,彻查此案,还枉死之人一个公道。
皇上一怒之下顿时下旨亲自彻查此案,同时为表公允,当年凡与本案有关的臣子,一律不得插手此案,当年云涯本是北国一员骁勇善战的大将,后蒙先帝之恩,将公主下嫁于他,从此南征北战,几年时间便为北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