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奴有句话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小奴一边掌灯,一边看向正对着烛台默默发呆的凌韵道。
“说吧。”凌韵缓过思绪,双手撑着下巴道。
“小奴在王府待了十多年,还从未见过王爷待哪个人像夫人这般好。可是?不管王爷做什么?夫人永远都好像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您这样,王爷真的会很伤心的。“小奴静静地站在一旁道。
“你这么关心他,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凌韵拿她打趣道。
“小怒不敢。”小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立刻紧闭双唇,缄默不语。
“和你开玩笑的,快别这么认真了。你还这么年轻,就算真的喜欢上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凌韵想,封建礼教真是害人不浅啊!好端端的一个花季少女,硬是被弄得连喜欢一个人,仿佛都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得。
“小奴自幼被卖到王府来当下人,小王爷待下人们很是宽厚。我们做奴婢的,只求尽心尽力得服侍好爷,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夫人明鉴。”小奴发自内心道。
凌韵本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小奴跟自己从小接受的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教育模式,要想彻底改变她的这种思想,恐怕比登天还难。
“我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也累了一天,快回屋休息去吧。”凌韵看向正为她铺床的小奴道。
夜,沉静得好像一潭死水,没有半点风浪。凌韵望着窗外,扬唇勾出一抹笑意。每当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似乎都是这样平静的!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灯火霎时间照亮了整个王府的上空。
小奴住在离凌韵不远的地方,听到叫声,便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房内一如她走之前时的模样,只见凌韵散乱着如墨的长发倒在了床沿边上。小奴想,刚才那一声定是凌韵在昏倒之前发出的。
“出什么事了?”刘珣正在拉牛牛,听到叫声,立刻赶了过来。
“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从奴婢听到叫声到赶来夫人的房间,大约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小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凌韵全身并没有明显伤痕,是什么导致她陷入昏迷的呢?
“相公,发生什么事了,。”程婉怡是最后一个来到凌韵房间的人,在这样气氛微妙的情况下,她的出现无疑是不太受欢迎的。自然连同这声疑问也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半晌无人给其回应。
“嘶”得一声,一条三尺多长的花斑蛇向屋外遁逃而去。刘珣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其他什么?抓起凌韵的胳膊,便将袖管往上卷。凌韵左手手臂上,两个醒目的红点赫然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刘珣二话不说,捧起凌韵的手臂,就打算用嘴将毒液吸出。
“相公,你不可以冒这个险,妾身说什么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程婉怡情急之下立刻扑到了他的身前,企图阻止刘珣为凌韵吸出毒液。
刘珣甚至不曾开口,只是一个眼神扫向身后,便有人上前将程婉怡从他身旁拉开了。不管这条蛇有毒还是没毒,他都必须要这么做。人生芳华刹那,能握住的本已不多。前半生他已无可奈何,后半生绝不容许再留有半点遗憾。
“爷,你没事吧。”毒液吸出,小奴赶紧将漱口的清水和毛巾递给刘珣。
“没事,休息一下便好。”刘珣朝她摆了摆手,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刘珣将众人遣退,管家派人出府去请的大夫正好被领了进来。刘珣刚想起身让大夫替凌韵把脉,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栽倒在地。
凌韵睡了整整一天,夜里才醒过来。小奴见凌韵睁开了眼,赶紧将刚热好的汤药喂她喝了下去。凌韵因事先早已服过解这种蛇毒的药,所以此刻并无太大不适。倒是小奴,紧张得又是问这又是问那,让凌韵心中觉得阵阵窝心。
“对了,我睡了多久了?”凌韵不由问道。
“夫人睡了整整一天,可吓坏奴婢们了。”小奴似有心事得说道。
“哦,都睡这么久了。”凌韵自言自语得说着,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原以为这种情况下,刘珣定会不眠不休得守在她身旁,如此她的目的也才能够通过刘珣来达到。
“我都已经没事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凌韵看出了小奴的心不在焉,还以为她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这样。
“小奴不累,小奴只不过是因为,因为………”刘珣白天千叮咛万嘱咐得告诫她不许将他替她吸出蛇毒的事情告诉凌韵。小奴从来不曾违背过刘珣的吩咐,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因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凌韵大概是觉得今日的小奴,神情举止看上去都怪怪的,才会忍不住又追问了几句。
“没,没有。对了,厨房里还煎着药呢?估计快要好了。”小奴见凌韵对她起了疑心,慌忙将话题转移。
“我不是才喝完药吗?府里还有人生病了,需要吃药吗?”凌韵抓住小奴话中的疑点不放,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真真让小奴左右